第19章互利互惠，联盟达成（2/2）

“不怕我下毒？”望向稳重男子的眼神里盈满了似笑非笑的味道，攸霖好看的柳叶眉头微微挑起。

辰谦嘴角下意识地抽了抽，却仍是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你我联盟既然达成，你就不会轻易对我下手——毕竟阁下也不喜欢被人说成是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吧。”

“呵，世人评价与我何干？”闻言后攸霖的神色愈发轻蔑，语调张扬而放肆，“本君又不是为了被他们说成是好人才活着的，做自己的事却要每每在意别人看法那该有多累。”

好似整个画面都活了一般，面容绝美的男子眼里神情满是对这世俗的不屑，不再是只单单站在那就成风景的死物，带上了他自己的感情，愈发明艳。

端木辰谦垂下眼帘，淡淡笑道：“是呢，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呢。”

“所以你就不怕我真下毒？”虽是不知面前这男人到底想开了些什么导致貌似卡了很久的瓶颈蓦然松动，就今日之后将会有极大的进步，攸霖向后仰着靠住椅背，又拉回了原题。

这回辰谦倒没犹豫，只是保持了沉默而已。恣意而为的生活本就是他选择出道江湖的初衷，对这男人本就极其羡慕的，只若是这恣意而为换做了关乎自家生命的话他还真就无话可说了。

似是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攸霖削薄的唇勾起极大的弧度，不再如同谪仙般不食烟火不惹尘埃，就连透过窗棂落在地上的日光都好像学会了跳舞，荡漾起来晃着人眼：“你大可放心，若是认定了自己人的话本君是怎么都不会出手的。”

辰谦失笑，“那是在下该感到荣幸了，竟被夺命君少侠当做自己人。”

“……呵你不说我倒忘了，不怕被追杀？”不知想起了什么，男子绝美的面容上哀伤一闪而逝，待辰谦再欲看时却还是刚才那温和笑着的谪仙。

“那有什么，在他们将我们视为‘叛贼’的时候我就想过与他们为敌了，区区一个追杀又算得了甚么？”将心底的疑惑收起，辰谦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就连那群家伙都面对过了，区区追杀又算啥？

攸霖只是笑了笑并不接话。当初那个人也说的是不怕，可偏偏最后的时刻他却做出了那样的抉择，这也是他到现在都不能原谅他的原因，无论那个人是怎样的悔过怎样的哀求。

“时候不早了，要下去用膳么？”辰谦站起身来笑着招呼着，而后补充道：“就我跟你。”

知道他说这话的目的何在，攸霖心底是清楚的，面上却微微偏了偏头做出个疑惑的神情，“寒盟主他们不来么？”

“谁知道在哪鬼混。”辰谦撇撇嘴似是满脸的嫌弃，也不知是怎么就避开了眼不跟攸霖对视，“不用管他们，咱们下去吧。”

“嗯。”逗够了他，攸霖收回笑容径直向底下走去，刚到门口就蓦然停住身形，淡淡道：“本君现在就只想知道一件事——那些人的爪牙，除了寒漠千的心腹，有几个出头鸟？”

辰谦随即上前几步，附在男子耳边轻轻答道：“寒漠千的身边人现在只有宫藤戈和尉迟昭，而那几个刺头有穆宏、颜落，暗夜副盟、光仁天云的密探，就分布在客栈周围，身着灰衣都有很明显特征。”

直到他说完攸霖才立即侧过了头，语调强装淡然却带着极其少见的慌张：“记住了，下去吧。”

辰谦看着男子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头微微一挑，眼里的趣味越来越明显，而后摇摇头将一切甩出脑海，这才追上男子的脚步向着饭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