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2)
28.
当夜,宋疏石在屋中翻阅文卷,自明光入府以后,他总是心神不宁,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伤已结痂,落下个极浅的印记,近来却突发钝痛,不知原因几何。
他先前寄了家书给泞南,半真半假地讲述了明光的事,旧伤一事却没有告知老夫人,正想的出神一个人影在窗外攒动不安的站着。
宋疏石起先没留意,最末才忍无可忍道:“进来。”
进来的是喜宝,他惴惴不安地道:“宋大人,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疏石道揉了揉眉心:“有什么不当讲的?”
“就是……明光公子的事。”
宋疏石一顿,伸手索来一杯茶,端在唇边吹了吹,以掩饰心中不安的预感。
“你说来。”
“是……”喜宝犹豫地左顾右盼一翻,大着胆子凑了上去,小声在耳旁低语。
“啪”一声,宋疏石手里的茶盏松动,砸到地上碎了满地。
上好的青花瓷盏,说是宋太爷爷在时,宫里下旨赏的,乃是僬洲年贡,天下都不出三批。
明光屋里,一场闹剧才刚落幕。
地面上落满了水,沐浴用的木桶更是四分五裂,因为激烈的缠斗,屋内易碎瓷器碎了个七七八八。
肇事者裹着一件厚衫,长发湿漉漉地包在衣衫里,露出惊怒不已的一双眼,缩在榻头。
底下跪的是乐宝,说来也是他多事,突发奇想要替明光更换皂角,没头没脑地就冲了进来,本来都是男子,没什么的,偏偏他一试水,惊道:“好凉!”
匆忙舀了勺滚水给明光添了进去,明光本来坐在桶中,浑浑噩噩地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乍一舀热汤,吓的他猛得站起来。
乐宝也惊了好大一跳,瘫坐在地上,瞠目结舌地望着站起身的明光身上青青紫紫,几处结痂几处鲜红淋漓,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肉的身子,哆哆嗦嗦地爬了两步。
明光见之大惊,他虽说不上什么理由来,但也本能觉得这一身伤不能让宋疏石看到,是以乐宝正要连滚带爬地出去时,他一着急从桶中摔了出去。
于是乐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明光已经一头摔到怀里,连带着水珠,口中咿咿呀呀地,满面焦急的比着手势。
乐宝哪知道他要说什么,两人都是火急火燎心怀鬼胎,很快踹翻了一只花架,一张小案。
最后引来了喜宝和其他一干家仆,便发展成了这一幕。
明光裹着长衫,宋疏石一脚踹开门进来,明光拍了拍心口,险些一口魂吐出来。
宋疏石叫下人们都下去,喜宝乐宝感激涕零地滚了下去,留下宋疏石,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命令道:“衣服脱了。”
明光拒绝。
“脱掉。”
明光又裹紧了一些,恨不得衣衫是长在身上。
宋疏石忍无可忍,上前一把就要把他剥了,明光反应奇快,倒地一滚滚开,滚到宋疏石身下,宋疏石一手还抓着他的前襟。
宋疏石猛然僵住,这才意识到自己侵略性地压在他身上,明光发丝未干,一缕一缕地黏在颊畔,眼睛湿漉漉地,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明光见他停下:“?”
宋疏石尴尬地直起身来,明光见他陡然动作,双臂却还勾着他的脖子未动,宋疏石才要起身就被一股更大的力道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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