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1/2）

平心而论，水银灯这个名字比黑蜜糖什么的要来的好得多了，至少它不是什么食物。

另一个名字也不怎么样，维维安企图让某师兄也把金丝雀的名字改一改，不过罗真却突然就进入奇怪的偏执模式，说什么也不打算改了，可能两个名字都被否定的话精神打击会太大。

辩论的途中，罗真已经给金丝雀穿好了衣服，金色的哥特洋装，并且将一把收起的花边阳伞挂在了那个人偶少女的手边。

“维维安，觉得这个如何？眼熟吗？”罗真神秘笑了一下，掏出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小玩意儿，金色的弧线和半透明的丝弦互相固定，那个形状却很让人熟悉，罗真将它挡道了维维安的手中。

“这是……我的七弦琴缩小版？”维维安惊讶了，雕刻和形状都太熟悉了，他指甲刮了一下丝弦，震动的空气扩散出了微弱的鸣响。

“对，就是按照你的琴做的，雕刻应该也差不多，虽然非常小，不过发出的声音频率应该是一样的。”罗真将那个小小的七弦琴拿在了手里，暗金色的琴身锁着细细的丝弦，他将那个小七弦琴在两个人偶的身边比划了一下，“原本，我想给金丝雀配置小提琴的……嘛，七弦琴也很不错啦。”

小小的七弦琴被放到了闭着眼睛的人偶少女金丝雀的臂弯中，罗真抱着那个小小的人偶少女来到了台子边，将她放到了一个合着盖的小木箱上。

“这个呢？”维维安举了举手上的半身人偶，闭着眼睛的银发小人偶少女肩膀上挂着白色的纱布，而且……只被拼接到胸口的位置，接着直接就是腿部了，连洋装都准备好了，难道剩下的部分跟金丝雀的脖子一样失踪了吗？

“……”罗真微微的沉默了一下，“水银灯……太像爱丽丝了，维维安你知道的，爱丽丝身上被炼金脏器代替的部分……”

维维安点头，爱丽丝身上被魔具替换的肢体，就是水银灯空缺的位置了，胸口以下一直到腹部的位置，不论是里面还是外面，都不是从母体中自然诞生养育的产物。

“可能……是心情的原因吧，虽然反复做了几次，却都感觉有些不合适，因为不完美，所以最后还是没有把它们按上去。”罗真从那个架子后面抽出个腰腹的球形关节放在手中用指腹抚摸着，不过黑色的碳素笔已经在那一截关节上划下了淘汰的痕迹，“结果就这样反复的制作销毁，等金丝雀完成之后，都还没有完美的做出那个部分。”

……正因为太像爱丽丝，所以才做不出来……吗……

维维安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半截人偶交给了罗真，金发青年拿过人偶，手指立刻卷上了人偶那头柔软的银色发丝，脸上突然浮起了得意的笑容：“知道吗维维安，水银灯的头发其实也是我问爱丽丝要来的哦，稍微找了个借口，爱丽丝就喝了生发药剂，把头发剪给我了。”

“……”不知为什么，维维安莫名的感觉到有种掉节操的气息扑面而来……嗯，这一定是错觉。

“罗真。”维维安说，“人工灵魂和活动的能源你准备要怎么提供？”

“那个其实我已经有一些头绪了……”罗真沉吟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鲜红的石头，“这个，维维安应该知道吧？”

“……魔法石……”光隔着一段距离就能感觉到凝结固化的高浓度魔力，维维安瞬间辨识出了它的正体。

“对，就是魔法石，它的制作工艺太复杂，老师发明并且制造了魔法石，记录下的材料以及制造过程足足写满了三百多页的羊皮纸，从构筑雏形到制作出成品需要至少十五年的时间，最重要的是其中的数种材料已经濒临灭绝，调和用的不老泉还被精灵一族掌管着，除了跟精灵族有交情的老师本人外没有其他的巫师可以取用。”罗真解释道，“一百克重量的一块就可以极大的延长寿命保持青春……即使是老师制作成功的数量其实极少，这次如果不是为了让爱丽丝开心，老师也不会交给我这个。”

“原来如此，用魔法石作为人偶的活动来源吗……那岂不是需要数块魔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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