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聚（1/2）

“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维维安拿着桐人的右手研究了半天，但只凭借揉眼，是无法辨认出任何不对劲的。

“那么就试试吧。”维维安点了头。

“好啊。”桐人一掌拍到好友的胸口，然后两人都低下头，沉默的看着那只手摸来摸去，却找不到正确的运作方式。

“……你确定是有那个能力了？”

“和神恙涯那时候一样，绝对不会错的。”

摸来摸去，摸来摸去，维维安面无表情的打开了好友的右手，应该说幸好自己不是个妹子吗？被这么仔细摸索总有种微妙的被占了便宜的奇怪感觉＝＝。

“我觉得，你使用的方法错了，就算这么摸也不会摸出个洞的，桐人。”维维安表示。

“……呃，其实我也这么觉得，那你说正确的方法是什么？”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几秒，然后很快，樱满集当时的行为同时出现在了他们的记忆里。

【那个……桐谷君，能不能请你看着我。】

“啊，视线！”×２

要多麻烦？拿个虚空武化还需要互相对视，桐人嘴角抽了抽，他盯着维维安的眼睛，然后再一次举起右手，紫罗兰色眼睛的少年胸口亮起了蓝色的光辉。

樱满集被弹开了，恙神涯也被弹开了，连佑也被弹开了，不知道是因为共鸣率太低还是什么原因，前几次都失败了，这次真的能成功么？

正怀疑着，桐人的手指已经触碰上维维安的胸口，并且毫无排斥感的探入了，既然已经开始取出那便不需要再对视了，维维安低头看着胸口，整只手已经没入其中，现在只能看见桐人的手腕了。

虚空武化是由人心汇集而成的武器。

人的内心被遮挡着各种各样的屏障，用来掩饰，也用来保护，所以——

人心不可戏。

人心不可触。

能够窥视人心的力量永远都不会受欢迎。

因为所有人的心中都隐藏着不想让人知道的那一面。

维维安明白王之力量究竟是什么了，那是由人心编织而成的王冠，背负起它的人，也必须承担着更为沉重的责任与罪恶。

这是直接触碰心灵的力量，就像是现在桐人所做的一样，虚空染色体帮助他直接突破那层层的伪装与保护，然后直接触碰到最真实的内心世界。

不像樱满集、不像恙神涯，也不像佑，维维安只要打从心底不愿意，那么谁都会被拒绝，谁都拿不出他的虚空武化。

但是桐人却可以，因为维维安认同对方。

维维安的心灵被隐藏在最深处，仅仅只是探进手腕的话，那是没有用的，就像现在的桐人一样，现在这个黑色剑士表情有些奇怪，因为他的右手就像是探空了，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再往深处一点。”维维安身体摇晃了一下，他面色如常说道。

桐人揽住了维维安，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维维安看起来很不舒服，这种站立不稳的感觉他也明白，拿出虚空武化时，触碰心灵本身的行为就是一次精神上的冲击。

右手再次向内部探去，手指上传来微妙的挤压感，似乎是在排斥异物的进入，桐人仔细看了看维维安的脸色，要是太难受那还是放弃算了。

“唔啊……”被完全入侵的感觉，让维维安吐出了痛苦的声音。

又插入半只手肘，维维安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击穿了，桐人皱起了眉头，他感觉自己似乎是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质，手指往外一勾，那样东西便被拿到了右手中。

胸口插入的手臂全部退了出来，维维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额头上全是憋出来的汗水，取个虚空武化就这么难！这样恐怖的经历他完全不想有第二次了……还是说，多来几次就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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