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栗同亦步亦趋,乖巧得像跟在鸡妈妈身后的小鸡仔。
其实自从爬出玉棺,他就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糊,可能是睡得太久一时还没醒过神来,也可能是不吃不喝还光长头发的错。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栗同有理由相信,不是他脑子不好,而是脑仁儿的能量被榨得一干二净,导致暂时性的大脑不好使。
好在不是失忆,只是轻微的记忆混乱,看到眼熟的东西,不同的景象会接连不断地蹦出来。
要是连自己身份都记不住,估计大神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口玉棺真成渡他去黄泉的棺材了。
手电的灯光照在狭窄的道路上,他恍惚间想起以前见过一样的光景。
这条路,栗同确实走过。
走过还不止一次。
每次从这里经过,他身边都有不少人,还挺热闹。
上一次他们一行人里好像也有这么位穿着一身黑的家伙,不过他对那人印象不佳,时常被惹得口吐芬芳——当然没当面对着那人说,碍于情面,他都是私下和人念叨。
再上一次……情况比较古怪。
一列白到刺眼的队伍在缓慢地前行。
栗同一直低着头,看清自己穿的是之前换下来的寿衣。前面的人走一步,他就走一步,前面的人停下,他也停下。
走在最前面的人念念有词,明明是个男人,声音却尖锐得像个女人。念叨的东西他一句都听不懂,那声音在溶洞里回荡,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响,震得人耳膜裂开似的疼。
所有人都拿出手中的摇铃摇晃,看似杂乱的节奏,又似乎和男人的声音交相呼应。
栗同只觉得吵得人心慌,喘不上气。
头疼欲裂,他想一拳走到男人脸上,让他闭嘴滚蛋。可是他没有,他不能做这种事。
直到男人停下,铃声也骤然止住。
栗同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才发现男人脸上涂满了奇怪的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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