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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我对宋释的宅心仁厚无上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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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好吧。”我对他道,“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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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上掂了掂背上如铁块般死沉的胆小队友,一路跟着宋释回营。被吓昏的怂队友本来是要被我叫醒的,但宋释看起来不太高兴,并不想我说话打断他的思路,于是我只好管住嘴迈开腿,勉为其难暂停用九十九种起床铃版唤醒方式让队友清醒一下他无沟的小脑瓜,迈动发达的四肢跟着我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白白浪费我的体力去背他。很难说才刚走出营地五公里就折返是为什么,但显然宋释也没啥和我解释的必要。他倒顾着思考人生,我只好寂寞地背着重重的“壳”,伸出蜗牛触须般的五感去警惕周围的风吹草动。但宋释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宠儿,我也没必要特别让自己发光发热,过得轻松愉快度假一样,就屁颠屁颠跟着做尾巴也是极好的,就像我在原世界,也是这么浑噩地渡日子。

不过任务完成之前,我没有办法回去原来的世界。

是的,非常不幸,我是一名倒霉的穿越者,又或者说是名位面跃迁者,本来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在一些机缘巧合之下,我搭乘草菅人命的土匪的时光机,来到不同世界同一时光的特殊位面。土匪姓名为一串毫无逻辑的编号,叉叉叉又几杠几的,将我坑蒙拐骗来给它打工,还是高风险与低利润并存的工作,真的很想辞职不干,但是木仓指在脑门上,由不得我不干。

我抹了把汗,又往上掂快要滑下去的怂包,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宋释走,宋释的背影看上去既没帮忙的意思也没走慢点的想法,我挺难过的,虽然在这个世界和他才处了不到俩月,但是原世界的宋释对我真是太好了,以至于他现在稍微不搭理我一下我都很不开心。而现在我渴得要死又不好意思去向看起来很有想法的宋释讨水喝,好在营地隐隐约约就出现在前头,只好加快脚步,争取早点到早点放下怂包铁块,甘畅淋漓大饮几瓶水。

“……那个什么,你想喝水?我有啊。”怂包队友突然来了一句,“呃,那什么,我刚醒,什么也没听见,呵呵,你要继续背着我也行。”

我:“……”

这里的距离离营地只有五百米,也不远,我松开手,恢复了双手自然下垂并直立行走,队友一下子被星球引力“吸”回地面,我在清晰地听见他毫无防备落地后的痛叫的同时,迅速转身抓住他带着储物环的手,从里面取出一瓶水。他倒是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以为我会乐于助人地扶他一把。

我喝着那瓶水,去看宋释,他已经坚定不移地走离了我们两三百米远,和我和营地都是一半的距离,我还隐隐抱着期待想他会选择转身来等我还是自顾自先回营地——是我多情了,他现在离营地只有百八十米远了,而我还在原地喝着水,后边还有一个正忙着拍身上灰尘的傻队友。有点失落,但已经习惯了,我朝着宋释的方向而去,步伐当然也是坚定的。

想活着,得靠宋释,想离开,也得靠他。甚至想——那个什么想想就算了,当我没说。而就在这时,宋释在我加速向他走去的时候突然停下了,他好像已经得出什么结论,脸上一副释然的表情,大概是真的想停下来等我,结果发现我走得还挺快,向我点点头就进了营地的外层通道。

尴尬的一幕出现了,本来宋释是要等我的,早知道他会等我我就停着不动了,哎,世上难买早知道。队友小跑着跟上我,跟我并肩疾行后问我道:“你这跟班跟得也太称职了点,以后我们组队,我也要像你这样吗?呃,紧紧跟着宋少校?”

我从通道口的补给处取了两瓶水,喝了口后回他:“不用吧,我比较特殊,他是我亲戚,只是他这里,”我指了指脑袋,“丢失了些记忆,不记得我了而已。我们从很小就认识,从五岁起我就经常跟着他指东打西的,我当他的跟班当得可习惯了。话说回来,当跟班也是一种职业,看你这样的,明显既没当过也不是这块料,好的跟班从小就开始当了,等当出经验,那尾随得紧算什么?你看我啊,我经验老道——”

“停停停,”队友打断我的经验传授,“我没兴趣听你讲这些,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

我看到宋释已经随便选好一间营地房间进去了,怕他把我锁门外,于是敷衍道:“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这个年代话这么多还t嚒能活下来的?你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他很显然非常不愿做我的队友,但愿赌服输,再加上宋释名声在外也是份可靠的安全保障,才勉为其难接受了我的存在。这样的人我见得很多,大概也该麻木了,但每每看到别人的厌烦还是挺心塞的。我摸了摸鼻子,试图收敛一下自己的话唠,有些话在心里默念也不是不行,我只是死性不改而已。我瞥了眼宋释所在的房间,门还没锁,我可以好好跟我队友沟通一下,免得心结未解,以后并肩作战的时候交付不了后背。

“是这样的,”我看到他露出一副”不想听你解释太多“的表情,只好举出最有说服力的原因,“宋释会逆言灵,他以前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然后奏效了,所以我现在的情况是,’正派不会死于话多‘。当然,大多数时候他的话不一定会奏效,我只是恰好比较幸运。”

“你这理由好没说服力,”他说,“拜托我又不是傻子。”

我再次去偷看宋释的房门有没有锁上,正好对上他开门后看向我的视线,他示意我快回来,于是我也顾不得队友信没信,只想尽快和他说再见而后进屋。我道:“管你信不信,宋释在叫我了,下次再聊——啊对了等一下,你叫什么?”

队友 :“……”我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这队友。

队友道:“我姓何,叫什么你猜猜。”

我:“呵呵,下次再聊啊我先走了,出任务再见!”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宋释的房间,一鼓作气关上房门,透过猫眼,看见对方傻愣在原地,还没回过味来我为什么突然跑进了房间。等他顶着无语凝噎的脸也进了另一间房后,给我的通讯器上发了条信息。我看完信息知道这人下次还有戏能继续当我们的队友,这才缓了口气,走到宋释的床边坐下。宋释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边喝边拨通了电话,不知道打给谁,高科技的屏蔽功能很强大,即使我坐得离他很近也听不见他在讲什么,索性去浴室冲了个澡,躺倒在他的床上就打算睡了。

睡前我又尝试呼叫该死的土匪,但它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想可能真的除非我死了或者通过考验,它才会再次出现。它说的也许都是真的。

我没和何姓队友说的有很多,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大多都是我噩梦的来源。曾经的我贪图健全的生活,所以答应了土匪的邀请,但土匪骗了我,它给我布置了任务,除了最初它替我选择好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以及有一次任务失败死后重来的机会外,并不提供给我任何的帮助。好在是宋释,好在我的任务目标不是别人,而是我最在乎的宋释。我可以不管别人的死活,甚至咎由自取地放任任务失败两次后彻底死去,但是我不能不管宋释的死活,我这生好像从头到脚都跟他这人挂了钩,我这条命不是他给的,但也差不多了,他对我很重要,我还没处过对象,所以也不知道未来那位不知现在在何处的对象,会不会胜过他于我的重要。

宋释打完电话后也去洗澡了,迷迷糊糊中水声慢慢断了,我觉得床的另一边陷进去一大半,对方和我抢了被子,也没抢很多,大概一人都有一半,我也不在乎他分了我一半被子。刚来部队待俩月,每天睡觉都要争分夺秒,谁在乎有没有被子盖啊,反正我现在只想一觉睡到明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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