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1/2)
新任老饕酒足饭饱之后,天外已泛起了鱼肚白。
洛笙精神抖擞,笑容满面,连头发丝儿都透着春风得意的劲儿。还好性子的抱着青羽去沐浴梳洗一番。
若不是良心发现,兀自折腾了人一夜未合眼,心有愧疚,差点就没忍住在池子里又作一回恶。
一边还琢磨着,自己昨夜实在鲁莽,想必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下回必要细致体贴,着力摸索出她的喜好,好生温存一二。
伺候着浑身稀软,柔若无骨的女子,洛笙突发奇想,当个没脸没皮的粗使下人也不是不可以,全看对象是谁。
“青儿,我会学的,也会改的。你给我机会,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他拥着青羽的肩,抚摸着那如缎披散的青丝,情不自禁地将心里话吐露出来。
青羽身体如同被车轮碾过几遍,散了架,既觉得绵绵无力又酸痛难当。
“滚”,她有气无力的念道。
洛笙听了也不恼,搂搂自己身上的袍子,起身去外间,自那描金紫漆衣橱里,取出一件干净的湖蓝色交领襦裙给她穿上,咬着她耳根道,“你答应我不躲不逃,往后我便不再锁着你了,嗯?”
青羽面无波动,寒如霜雪。
洛笙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令她好生休息。
空气里仍浮动着**暧昧的余韵,仔细闻去,还隐约能嗅到欢爱后残存下来的一股腥檀。
洛笙拥衣坐在青羽身侧,摩挲着她光洁雪净的脸庞,灵台渐渐清明。
昨夜发生的事,实在有些超出他的控制,明知道风翎是想要报复才故意出言相激,也晓得李兆恨毒了他,指不定就是在给他拆台使绊子。可就跟被猪油蒙了心似的,忍不住去诘问她,逼迫她,只想她满心满眼全部都是自己,再看不到旁人。
很快,洛笙默默告诉自己。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把她带走,藏到一个谁也休想找到的地方。
离开的时候,他走到镜台妆奁前,将手里一只把攥了许久的绝品翡翠玉兰花簪,悄悄放了进去。
白日里连一向心大神经粗的望月,也发现了洛笙的不同往常——那模样,活像是饮了一大缸的陈年女儿春,带动周遭的空气都甜腻的醉人。
想起昨夜他离去时邪气丛生的背影,好事精似的他,对着朔夜连连挤眉弄眼,一副了然通透的古怪涎笑。
朔夜自然不予理会,等到洛笙入座,深思良久,才惴惴地向他开口问道,“不知主子下一步计划如何……准备何时动身返回南疆?”
这话往好了说叫为主分忧,往坏了就是僭越无礼。好在洛笙心情不赖,看出他的心思,笑着回问,“你很着急?”
朔夜自知言语有失,忙屈膝领罪道:“属下知错,请主人责罚。”
“行了,别罚不罚的,有这功夫,不如好好商议一下回程细节。”
“主子是说——”朔夜浑身一震,紧握的手青筋凸起,眸光清澈,直直盯着洛笙。
洛笙眼角含春,给他原就英俊张扬的面孔,平添了几许温柔,“便回去看一眼吧,左右这地方也呆腻了。”
“是!是!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朔夜头如捣蒜,激动万分,说着就要狂奔出门。
不止洛笙看着稀奇,连望月也摸不着头脑。
“哥!”
“急什么!”
二人同时出言呵止。
“此非一时半刻便能完成的事,总得从长计议”,洛笙扶额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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