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1/2)
好病患和好家属要乖乖听从医生的医嘱,所以接下来这几天二人都维持着微妙的距离。医生来后的第二天婴弃差不多就可以下床走动,但是动作之间还是带着僵硬。
那天他答应了晏儒的请求,但是搬家不是一瞬间,没这么快就搬过来。这几天也只是晏儒挂念婴弃不好照顾自己,强制要求人留下来。结果悲剧的还是自己,都开过荤了那自然就不一样了。头晚上睡觉差点擦枪走火,被晏儒强制掐灭了苗头。接下来几天晚上睡觉都只敢轻轻地搂着,不敢贴得太紧。
跟王医生说的一样,婴弃体质的确好,请的假还没过半呢,人就又开始活蹦乱跳的。
晏儒白天上班,婴弃闷在家里没事做,只能找了张纸开始列清单,算算要办多少东西。
“衣服、日用品、文件……”写着写着,婴弃的手突然慢下来。他想起自己好像还在家里某处藏了件不太好处理的资料。
他灵光一现,莫名其妙就想起了前几天跟晏妫的谈话。
婴弃以前在组里时就老被姜虞念叨说这脑子当不了领导,就搁底下做做小弟就行。但是说归说,姜虞还算器重自己,很多重要场合带贴身保镖时,选择的都是婴弃。
就是因为这样,一些该听的不该听的,婴弃或多或少都听了一耳朵。他明白姜虞一直替老大处理一些灰色地带的东西,跟很多明面上的成功人士有来往。而这些人最怕的就是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被爆出去。姜虞不担心婴弃说出去,因为婴弃根本不关心这些。这小子心里就装着那么一点东西,每天只想着活过今天,哪有多余的兴趣用小命去八卦这些。
但也不是说婴弃完全不懂,这种乱七八糟的会议谈话见多了,他偶尔也能猜到那些大老板精英人士们脸上神情所透露出的情绪。
比如那天,晏妫在乎的明显是姜虞这个人,或者说他身后牵连的组织。她对于婴弃的过往,其实没有多大兴趣。
思及这,也怪得不婴弃疑神疑鬼,实在是姜虞交付给他的东西过于惹人记恨,前几年刚从组织脱离出来那阵子,婴弃每天都神经兮兮的,就怕有人知道东西没跟着姜虞一块,反倒是藏在他这。不过姜虞没看错人,这么久以来,婴弃把这个秘密保守得非常好。
所以说,晏妫这种神情,婴弃以前在很多想从他这套话的人脸色见过。但是为什么晏妫会在意这个?难道......
婴弃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不管她是谁,晏儒的亲姑姑也好,婴弃都不可能在这方面对她留情,更何况晏儒跟她的关系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就这几下,婴弃心底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该怎么应付这女人了。
等晏儒回来时,婴弃的清单上才刚刚写好。他进屋脱了外套,先检查了下婴弃的身体状况,确认无恙后,揉了揉人脑袋,接过清单打量了两眼,才抬起头挑眉:“真就这几样?”
除了最开始的三样,婴弃真没想到要搬什么。家具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晏儒这比他那配套要齐全多了。他也没太多零碎物件,想来想去,竟然除了衣物文档之类的,真的搬个人就好。只是一些后续处理多了些,比如退租、卖家具、扫除什么的。
婴弃本身是没有什么恋旧癖的,除了对象。像是杯子牙刷毛巾之类的买个新的就行。两人抽空去婴弃家查看确认一圈后,发现真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这是什么?”晏儒走进婴弃卧房,瞧见床头柜摆了个有些老旧的相框,里边照片上没有人脸,只有一圈围起来的银筷子,可以瞧见几只拿筷子的手,清一色男人的手,还都挺粗糙,有个上面还挂了疤。因为位置放在床头,所以他随口问了一句。
“嗯?”婴弃正在看衣柜,闻言看过去,脸色瞬间白了三分。
“唔......之前、前去超市买东西送的相框,里边自带的照片。我、我看床头柜挺空的,就随手放上去了。”他磕磕巴巴地解释,没敢多看几眼,继续钻衣柜里了。
本来晏儒也就随便问一句,哪想他反应这么大。但既然之前说过要给婴弃足够的时间去对自己完全敞开胸怀,自愿讲述过去的事情,那晏儒便不会逼他。
“是吗?”晏儒对着只剩一个背露出来的人自顾自地笑了下,真的不再对照片分心,“这样啊,我知道了。”
这回倒是婴弃欲言又止了,独自在柜子里闷了好几分钟。还是晏儒看不过,揪着衣领子把人拎出来,“你是想闷死自己吗?”
“呃......”婴弃舔了舔有些干巴巴的唇,有点心虚愧疚地回头看他。
晏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摸了摸婴弃的嘴唇,语气有点像自言自语:“有些干,可能要起皮。待会买个润唇膏吧。”
婴弃一听,停下动作,思考了两秒后认真道:“你多亲亲就不干了。”
听到这话后,晏儒笑了出声,没有立刻亲下去,先是克制地反问:“身体好点了是吗?”
婴弃一呆,一时之间不确定自己该不该点头。再三犹疑后,他缓慢地点了下头,小声说:“好全了。”
那个不算大的衣柜今天经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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