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1/2）

婴弃没醒也被吓醒了，他呆呆地问了一句:“你们干嘛？”

堵在门口的几个壮汉看起来都很凶神恶煞，却在这时老实地给后面的人退开一条路，然后就是一个穿着得体，面容清俊的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上前，不紧不慢地问:“陈俊在哪？”

陈俊就是婴弃的老板，武馆的主人。

虽然婴弃很讨厌这个黑心眼的老板，但是他要真有点三长两短也就没人给自己工资了，这个月的还没算呢。

于是婴弃摇摇头，道:“不知道，老板不住这，这里就我一个。”

他也算说了实话，老板走之前很敷衍地跟他说了什么“探望亲戚”，谁知一探望就是十天半个月。

男人的长相很周正英俊，所以笑起来称得上彬彬有礼，可说出口的话就未必了:“是吗，那给我砸了这吧。”

还没等婴弃反应过来，几个人已经蛮横地推开了他，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举起东西就开始砸。

虽然不喜欢吸血鬼老板，但是婴弃知道，这里凉了，那自己也要凉，他钱还没存够呢，而且自己还就住这。

“你们住手！”婴弃急了，上去就是顺手撂倒了了一名大汉。

不止被摔的人懵了，婴弃自己也懵了。他知道自己力气大，也跟老板学了些武术的皮毛，可一下弄翻一个一米八的壮汉，这还是搞蒙他了。最要命的，他的眼泪果然出来了。

男人见状，微眯起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婴弃眼泪花花地干架。嘴角微微上扬，带了点不屑。

剩下的三个人见状，留了两个接着砸，一个走了过来，举起手就要揍婴弃。

婴弃被泪水糊了一脸，没反应过来，硬生生挨了一圈，嘴角立刻泛红。

他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站稳，那个被撂倒的也已经爬起来了，满脸横肉，一副要吃了婴弃的凶狠模样。

“唔。”婴弃暗道不好，还是太冲动。自己不可能打得过四个人。

“小子，想好怎么死了吗？”那被打的大汉先是喊了一嗓子，然后直接冲上来，还想照着婴弃刚刚被打的地方来一拳。这回婴弃看清了，急忙侧过头，堪堪躲过，拳风就从他的脸颊刮过。

大汉扑了个空，更恼了，联合另一人围堵婴弃。婴弃一边躲一边时不时给两人这里一下那里一下，次数不多，但都下了狠劲。

婴弃眨着眼，努力从泪眼中看清对手。他算看出来了，这两人根本只会蛮力，一点儿招式都不通。他虽然从老板那学得不多，但他很认真，一招一式都用了最大的努力去练好，底子自然比他们强，居然也就这样占据了上风。

那边另外两人砸了一会儿，发现这边不对，也加入了揍婴弃的队列。

到底是人高马大的壮汉，还是四个，婴弃立刻落了下风，腹部被狠狠打了一圈，吐了水，痛得直不起来，直接被按在地上。

眼见四双拳头就要往婴弃脑袋上招呼，一边看戏的男人才终于懒懒散散地开口:“停。”

婴弃这才免受了接下的痛打。

“再去砸一砸，我有话和他说。”男人命令，四个大汉只得照做。最开始被撂倒的那个走之前还不甘心地踢了婴弃一脚，直接踢到脑袋上。

男人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婴弃，“小伙子，身手不错。与其跟着这种没前途的老板，要不要来我手底下混混？”

婴弃满头大汗，艰难地掀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我……不……”

男人点点头，“真的不考虑一下？不然今晚你很可能就跟块死肉一样瘫在这。实不相瞒，这几个人，男女不忌。”

听到这，婴弃混乱的大脑才有了丝清醒。他终于真正的害怕了。

他想见晏儒，想以最好的姿态，不想……用承受了任何方面的不堪的样子去见他。哪怕之前已经经历过类似的可怕遭遇。

“你们……是职业讨债的吗？”婴弃痛苦地问。

男人笑出了声，“当然不是。这么说吧，黑-社会总知道吧？”

婴弃喘了口气，“你想让我加入、黑-社会？为、为什么？”他好不容易缓了会儿，听到楼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感觉肉又疼了。

男人想了想，说:“因为你看起来还有点东西。除了瘦小了些。”

婴弃没想过混到那种地步，可又害怕男人的威胁，犹豫不决。

男人拍了拍婴弃的脑瓜，力道带了些，压住婴弃的头顶，微微放低嗓音:“还有就是，你很有趣。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一打架就哭，还打得那么凶的。”

一说这个，婴弃就羞耻地不行:“那、那是生理原因！嘶——”稍微用力喊一喊，腹部就痛得不行。

男人不置可否，只问:“想好了吗？” 说着他直接撕破婴弃薄薄的T恤，雪白却布满淤青的身体就这么露出来，“我可真会叫他们干的。”

“你！”婴弃又气又怕，还一身伤。他能怎么办？婴弃不想做坏人，可目前来说，没有选择权了。他只能忍辱负重地点头，压抑地说了一声“好”。

男人这时心情看起来不错，眼看武馆砸得也差不多了，把楼上的几个人喊下来，跟拖块破布一样把婴弃扔上停在门口的面包车上，就这么招摇地留下破烂的武馆走了。

婴弃太累太苦了，在摇晃的面包车上就这么睡着了。他也不管男人会不会卖掉自己，直接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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