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得教狗做人（2/2）

店长没再多问，话题拐到网上小视频的事上，“我们在考虑是直接注销账号还是发发猫咪日常。”

“如果不再经营领养，总感觉有点…”店长搁在桌上的手机响起熟悉的默认铃声，屏幕上的手机号没有备注，他眉头微皱，显然认识这串数字，“…麻烦。”不知道是补充完前面未说完的话还是说别的什么。

“外卖？”

“不是，我接个电话。”店长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出店门，“喂，怎么了？”…“你在哪？”

座位上只剩下何日和与小刘，何日和关掉手机搁在桌上，直接问道：“网上怎么了？”

“啊？没事啊。”

何日和以为是自己多心，终究没有刨根问底，店长接完电话急匆匆回来，去柜台后的抽屉拿出车钥匙，“我出去一趟。”

“店长，怎么了？”

“朋友喝醉了。”

何日和见他神情，大致猜到是哪个朋友，“需要我们陪你吗？”

“不用，我送他回家就回来，待会儿外卖来了你们先吃。”说完便出店门开车离开。

半小时左右，外卖送到，吃完店长还是没回来，何日和给他打了电话，没人接。

“何医生，你要不先回去吧，店长那么大人能出什么事儿，我在这等他回来。”

何日和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我跟你一起吧。”

一等就是晚上十一点多，店长终于回了电话，声音里透着沙哑与疲惫，“日和，抱歉，我半小时后就回店里了。”

“没事，你路上小心。”

“有什么事儿，等我回店里说吧。”

“好。”

半小时不到，熟悉的宝马SUV停在店门口，小刘满脸担心的迎上去，何日和跟在后头，“店长，出什么事儿了？你朋友没事吧？”

店长走路姿势有些奇怪，衬衫皱巴巴的，脸颊肿起，露出的脖颈上有明显的吻痕。

“没事。”

他进店靠在椅子上，一副不想多言的疲惫神情，“我朋友撒酒疯跟酒吧的人动手，现在没事了。”

小刘识趣的没多问，“给你留了饭，帮你热一热吧。”

“不吃了。”

因为何日和的职业病，店里备着医疗应急包，不仅有猫用的还有人用的，他看见店长状况就去里间拿了出来。

“不碍事。”店长摇摇头，示意何日和别忙活。

何日和面上有些生气，拿出酒精给他脸颊消毒，又抹了一层厚厚的药膏，“小刘，我去药店买点药。”

小刘点点头。

何日和记得宠物医院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他收好药箱打算离开，却被店长一把拉住，“日和，算了。”

“是不是他干的？”何日和转过身，脸色极其难看。

店长抿了抿嘴唇，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默认。

“混蛋。”

“你们在说什么？”小刘意识到事情没有店长说的那么简单，“到底怎么回事？”

“小刘，那边有家药店，你买一下这个药膏。”何日和搜出图片发给小刘，小刘掏出手机看了，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哪个人渣？”他见店长神情，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又压不住自己不断上涨的怒火，只好一甩门出店买药。

何日和留下陪店长，他坐到店长对面，“这两天药都要涂，吃清淡些，少走动。”

“我真没事。”店长抽出烟来点燃，“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店长深深吸了口烟，忽然抬头望天花板，“真没事。”嘴上这样说着，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同烟灰一起落在桌上。

何日和深吸口气，难受到爆炸，捏着手机的关节用力到泛白，他缓缓道：“得教狗做人。”

飞奔回来的小刘拿着药膏喘着粗气，“买回来了。”

“嗯。”何日和接过药膏递给店长，指指卫生间示意他去涂上。

店长接过药膏，眼眶泛红，“日和，算了。”

何日和摇摇头，“去涂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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