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1/2）

在书房里待了一个下午，慕容冲伸了个懒腰打算出门吹会儿风。房子里的碳气有点重，脑袋难免有些晕沉。

屋外的雪已经停了好久了。

慕容冲靠着门叶，凝视着一望无际的纯白，思绪也跟着飘远了。连苻坚何时来的也毫无察觉。

“你不冷吗？”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慕容冲的遐想。

慕容冲抬头看去，正好对上苻坚的视线，才一瞬慕容冲就偏开视线，冷声嘲道“天王陛下最近这么得空了？”

“呵…”苻坚轻笑一声，朝慕容冲走近了几步“孤向来敬重有才之人。除去你慕容氏族的身份，也是个难得的可造之材。如今燕国大势已去，只要你愿意为孤所用，孤可以教你。”

慕容冲狐疑地瞥了苻坚一眼，也不知苻坚打得什么算盘，这人就这么自信自己会乐意为仇国所用？

“孤想你是个明理之人，自然懂得孤的意思。如今鲜卑一族因国破流离失所，四处逃亡。孤可以给他们庇护。你的族人为了保全慕容一脉，可是将你和你姐姐送进了孤的后宫。”苻坚这番话说的圆滑至极，表面是慷慨大方的给予庇护，暗地却是直点慕容冲的命门。这笔买卖无论成与不成，他苻坚自然是没有任何损失，而慕容冲则是一步下错满盘皆输。

慕容冲用力的抿了抿唇“理由？我现在一无所有，不过是个亡国奴而已。还有什么东西还值得你一国之君觊觎？”

“邺城一战，你可有参与？”苻坚微微驼**子，直视慕容冲的双目“破城那战大秦也损失不少啊。本以为气数将尽的燕国已是孤的囊中之物，不想唾手可得之际竟被猎物反咬一口。”苻坚伸手掐住慕容冲的下颚，强行使其面对自己“更领孤惊奇的是，这一口竟是个未及发冠的黄毛小儿咬的。”

“我确实咬伤过天王陛下。”慕容冲退后一步，挣脱了苻坚的钳制“不知天王陛下伤口可好些了？”

苻坚闻言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之前被咬伤的地方早已愈合，只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疤痕。虽然他是不在意这点伤疤，但他的爱妃们却个个关怀备至，给他上过很多种祛疤膏药。可那伤疤就是无法祛除，仿佛在日夜提醒他这一口的恨意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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