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翱将翔,弋凫与雁(三)(1/2)
任绥远背着手冷眼面对办公室里一群低头听训的部下,踱着方步,如果不是他那中年发福突出的足有六个月大的肚子破坏了他脸上凌厉的面色,倒还真是人模狗样,是政/府军长官、官方发言人了。
然而下面却还有那么些楞头青,头是碍于现况低着的,眼神里还透着股不服气。他上任以来办事沉稳,孔武有力,底下的士兵哪个不是被自己训得服服帖帖,却还抵不过一个雷厉风行,得罪人又不要命,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的小年轻!
白狼就算再能耐,现在还不是只能躲在臭水沟里捉老鼠?
“查出他躲在哪里了吗?”
“没有,长官。”底下有人唯唯诺诺道。
“一群废物!”厚实的手掌猛烈地撞在桌面上,激得桌角半杯水抖三抖,任绥远也不知怎么看个杯子也不顺眼了,一挥手把杯子拨了下去,在实木地板上敲裂了。哗啦一下,冷水伴着清脆的破碎声溅到了副官的衣角上。
沈时明抖了抖衣上水珠,面无表情地看过来,顺手从他办公桌上扯了张纸擦拭。任绥远瞪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少爷副官衣服湿了?多的很吧,不愁这一件......”
砰地一声闷响。
老人家的那颗满脸谄媚皱纹的脑袋磕在了地上,一枚玻璃碎片从他脸上扎进去。
“说!你他玛继续说!死老头子要点脸!”沈时明把他手臂往后一折,狠狠一拐,摁着他脑袋就摔在地上:“当了他玛几天长官,眼皮掀得比天高!”
任绥远也不顾什么形象,早年跟着长官风里滚泥里爬的,干脆和他撕破脸,往地上一啐:“少爷仗着自己家大势大,后门随便开,奖励随便拿,还敢爬到长官头上来!你个狗孙子还敢打你爷爷?!”
“打的就是你!”沈时明反手就是一枪把,砸在老头脑门上,玻璃碎片被他隔着手套拿起来,往长官身上甩,一下一下,直到任绥远一个抽搐,不动了。
周围的人早就跑得一个不剩。沈时明浑身戾气,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算是还白狼旧部一点情分。然后他用组织内部高级管理密码打开任绥远的电脑,找出最近录的一段监控视频,反复播放,反复看。
画面上是一个女孩样子的青年,被任绥远一杯红酒泼了个透心凉,浑身都在往下滴水。任绥远是个粗人,红酒当啤酒喝,大半杯红酒染湿了那女孩的身体,像是浸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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