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自这节课上课的那一秒钟开始，年泉感觉到莫名的安静。

陆沉浴走之前跟她说中午约在外面吃饭，年泉想找个机会和蒋双惠说，但蒋双惠人影已经不见了。

年泉伸长胳膊够了够王腾的肩膀问:“蒋双惠呢？”

“不知道。”

崔浩站在教室后门门口，朝看过来的年泉招招手:“老杨喊你。”

“嗯。”

年泉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朝走廊那儿望了望，平常蒋双惠如果在的话一定会揪住隔壁班的胖子要东西吃，一副收保护费的样子欠揍死了。

“进来。”

年泉愣了愣，走进办公室。

老杨是有八百度近视的算半个瞎子，在办公桌上摸索了好久的眼镜还没摸到，年泉帮他把眼镜从眼镜盒里拿出来:“老师，下次放东西记个地方，每回喊学生来都得帮你找眼镜，浪费学生的时间还浪费您的时间。”

老杨尴尬地脸红朝她龇牙笑，说:“坐，来，坐坐。”

年泉从旁边搬来把椅子，端端正正坐好:“您说。”

“高一...怎么样？快到高二了，文理要分科，是选文啊还是理科？”

年泉是个有计划的人，她的计划不摆在嘴里和脸上，摆在心里和行动上，这个老杨心里最清楚不过，他观察了年泉有半个月了，为人也不算焦躁，也就是脾气稍微大了些，人缘也算不错，但正眼瞧真没个像年级第一的样子，耳朵上挂着个闪亮亮的耳环，头发烫卷，其他的都还好，但这就和其他学校的年级第一是两个样子，其他老师都问他年泉到底有没有作弊，他摆摆手说请相信年泉。

“理科。”年泉顿了顿。“再看看吧，我文理两边都挺平均的，我去对对专业。”

老杨拉开左脚边的抽屉，年泉看见本上个学期被没收的言情小说，老杨把它拿出来给年泉:“话问完了，帮我把这本书给张洋那小子，转告他，下次再拿出来，老杨杀人不眨眼。”

年泉听了乐半天:“行。”

年泉心想还以为老杨要把这书送给她呢。

蒋双惠喘着粗气，还是不愿停下脚步，直直往家赶。

陆芸给她打电话，语气冷冷的，说:“你爸贪污被查了，回家一趟。”

蒋双惠很不喜欢陆芸这个女人，虽然说陆芸是她的亲生母亲，没有怎么严厉过，但她还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有时候讨厌就是这样，没有缘由，只有讨厌。

陆芸那语气，就像别人家里被查了，喊自己过去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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