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1/2)
“越先生?”一行人奇怪地看他。
越舒反应过来,微笑着握了下手。“王先生好。”
气氛又热络起来,离酒席开始还有十几分钟,几人便围着一桌坐下来,刚刚听胡爸爸的那番话,越舒心里大概也有了分寸,可他还是想听听王瑾自己怎么说。
王瑾用自己一贯的商人眼光打量了越舒一遍,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样貌好,而且眼神清澈中带着懵懂,总感觉像涉世未深的大学生。越舒也回看他,王瑾眼神一空,一下子什么不屑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
他组织了下语言,才缓缓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朝阳地产算是瓮城有名的地产企业,这也并不是第一次投资,只不过这次与以往不一样的在于这次是建写字楼而不是住房,而且这写字楼也不是一手,而是二手,是上一个投资商没完成的烂尾楼。
像这样的楼一般很少有人愿意接手,而王瑾愿意接受也是查过这里面的负债并不严重,那个老板的资金也充裕,工人的工资也没有断过,但就是迟迟不动工。
听别人说,这个老板是买了之后后悔了,觉得这一片的发展前景并不好,一直想低价出手,王瑾有点动心,但还算谨慎,跟上个老板接触了三个月才最终敲定了合同。那老板看起来也很急,合同交接后几乎把所有的人员和资源都留给了王瑾,而过了不到一个星期,这人就消失在瓮城,后来王瑾多方打听也没找到此人。
小孩哭声也是从王瑾接手动工后开始,他只记得那天项目经理跟他说工地上挖出了个盒子,是陶制的,没有开口,有几个工人好像觉得不吉利,便要他过来看看。王瑾也确实去看了,不仅看了,还捧起来端详了一遍,因为他本身也喜欢收集古董,可他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形状有点奇怪而已。
有工人说看这形状这可能是附近村民随便埋的骨灰罐,毕竟这里是开发区,还有些地方没有拆迁,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王瑾让人在前台挂失物招领,如果没人要就迁到附近的公募去。
那陶罐迁过去不到一周,王瑾家里就出现了那小孩的声音。天天缠着他脑袋边哭个不停。
“这事,我都不敢随便跟人说,我觉得是那陶罐的问题,但是也不是没找人来做过法迁过坟,可问题没解决,然后我又觉得是楼盘的问题,毕竟上个老板可是跑路了,结果还是没问题,我真是没办法了,谢宗师又不肯见我,我真是走投无路!”王瑾恼恨地猛叹了几口气。
越舒看见那双小手用力搭在王瑾肩上,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从王瑾身后探出头来,青黑色的脸,苍白的脸,和新死的鬼不一样,已经没有死时的痕迹了,那小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蹭了一下王瑾的发顶,仿佛一种安慰。
“……”
越舒把目光转回来,问王瑾:“王先生家庭状况如何?”
“我和我夫人,还有一儿一女。”
“都已成年。”
“当然。”王瑾有点迷惑,这些资料网上也有,不懂这个年轻人怎么这样问。
“那马老板呢?”越舒又问。
马老板就是上一个老板,王瑾调查了那么久才拿下工程,应该十分了解,果然听王瑾说:“他和他前妻离婚了,和女朋友住在一块,之前有一个女儿,跟着前妻走了,好像很多年都没来往。”
“那个女孩……是三四岁大吗?”
“今年应该六岁了。”王瑾看越舒的面色严肃起来,也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旁边几人受气氛感染,连说话声都停了。高林其实对此事并不惊讶,毕竟王瑾是找过他的,之前由于保守客户信息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现在忍不住说出来了,“其实那时王老板请我们去卜算勘验,都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当时也想到过马老板的问题,但是我们查了马老板的信息,也从他女儿的那条线卜算过,可显示的失踪,并没有生命安全问题。这条线索断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越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王瑾肩上悠然道:“让她说不就知道了吗?”
有人总是语出惊人,王瑾茫然地回味了一下这句话,随后看着越舒清亮的眼睛流了一脑门冷汗。他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拿着帕子狠擦了下脸颤声说:“越先生,这玩笑可不好笑。”
越舒一脸严肃:“并非玩笑。”
几个人都不敢动了,王瑾更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任谁告诉你背上背着个鬼,没吓死都算淡定。越舒倒是语气平淡,可其他几人淡定不了,连看向王瑾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胡爸爸满脸同情,胡妈妈有些害怕,只有胡杨看上去有点怀疑。
越舒也没解释,说会场结束后再谈,毕竟这里这么多人,又是白天,小鬼不愿现身。
王瑾恨不得他现在就把鬼收了,一听到越舒要他背着个鬼主持会场,整个脸绿得跟黄瓜似的,越舒和颜悦色地笑笑:“欲速则不达,王先生既已背了大半年,再多背一天想来也不是难事。”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背着试试!王瑾汗颜地站起来,宴席也要开始了。
王瑾一离开他们这桌,敬酒的人蜂拥而上把他围起来,热络又客套地与他问好。
胡家这桌算是冷清了下来,并非别人不认识他们,而是他们本身太过低调,别人知道他们的喜好,自然不会上赶着招人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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