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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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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张皮质柔软的多用办公椅上醒来,身上盖着毯子,被空调吹得很暖。我艰难地坐起来,调整椅背让它弹回直立状。

“咖啡,要吗?”林迪看上去整夜没睡。也许他真的是个机器人。

昨晚摆在桌角的伏特加酒瓶和玻璃杯已经不见踪影,大概被藏回这里无数抽屉中的一个。

“要的,谢谢。”

我听见咖啡机的嗡鸣——林迪的办公室里有他需要的一切,如果遇上末世灾难,我们大家都被困在办公室里,他一定是存活最久的那个。

他把倒满咖啡的纸杯放在离我最近的桌角,“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的。我应该端上咖啡,赶在更多人出现之前溜回自己的办公室,装作没事发生。尽管我不是料理办公室私情的老手。我没有、也没从想过亲近一个不属于自己的Omega,一直以来,我只想做个忠诚、负责的好Alpha。

林迪说服我这不是冲动:我们严格使用抑制剂,这是理性的决定,成年人彼此照顾。

他用手背试我额头表示我们都没有发情症状。他的手比我想象中更软。

他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他一定察觉了我的失落。他到底不是个机器人。

我和林迪共事六年多,几乎和我认识夏罗的时间相等,昨晚是我第一次见他散发、摘下眼镜的样子。他弯腰伏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翘起下//身配合我的动作。几缕被汗水湿透的黑发黏在他背上。

我忍不住猜想他有多少次想这样用自己的身体招待同事,过后又板起面孔像个未经人事的老童男。但那些和我无关。

我纠正了自己揣测意图,端起咖啡再次道谢。在我离开之前,林迪给我看了今天早上的监控录像:“蜂王”被按在他的临时床位上,后颈和胯部各挨了一针。早班医生今天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应林迪的要求给杰德·梅森强制注射抑制剂。

手机上没有夏罗的来电或信息。意外地,我没有内疚感。如果昨天是我和罗夏的“最后晚餐”,是否可以认为我们的婚姻已经在十字架上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就无所谓“出轨”与否了。

我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喝完了林迪给的机制咖啡,和夏罗手冲的相比难喝得像泔水,但浓得直冲头顶,粗糙但有效,像林迪的工作方式。

“泰德,”丹尼在敞开的门上象征性敲了敲,“律师来了。”

我点头示意他放人进来。

公派律师是个小个子Beta男人,丹尼带他进来,我起身和他握了手。

“吉尔伯特·兰兴。”律师自称。

“我们愿意在最大限度上为你的工作提供方便,不过,考虑到疑犯的危险程度以及其他原因,不能安排你和他单独见面。希望你能理解。”

“明白,明白。”

律师没有什么野心,他只是接受派遣来走个过场,不会制造麻烦。

兰兴律师在我和丹尼的陪同下——或监视下,以本质而言——和他的辩护对象在拘留室内见了面。我叫人搬了椅子给律师,但我和丹尼选择站在外面,作为不建议律师停留太久的信号。

这次看到“蜂王”的第一瞬间,竟让我感到有些滑稽。医务人员为他处理了后颈的伤口,还在他脖子上套了白色的硬质护圈,防止他再碰伤口,也隔绝信息素外散。现在他看上去像个戴着项圈的宠物。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他坐在床边,目光越过律师找到我,所指的事不言自明。

“那种伤口不能放着不管,会感染的。”我说。

“你们反应过度了。我又不在发情期,一点外伤的味道,怎么能动摇你们这些专业人士?你感觉到影响了?”

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也知道我绝不会承认。一旦承认遭到精神攻击,我会被立即撤出这个案子。

“接下来你们要给我戴上贞操锁吗?”

“省点时间给你的律师吧。”我逃开话题,尽力不去想象更多拘束设备戴在他身上的图景。

他听从建议转向那个律师。这个地方没有隐私可言,他们的谈话也不会真的影响“蜂王”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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