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蝉（1/2）

“你要什么条件？”

水屋垠打量扫视着褚轻寒，“ 要不，你给我做一个月的药人。”

“药人，是什么东西。”褚轻寒不解。

“不行。”岁无双打断。

“那你认我当师傅！”

果然，又是这一套，岁无双扶额。

“水前辈.....你不是不知道。”不是岁无双不想认，而是不想在拖累一个人。

“我不管，那他就给我当药人。”水屋垠好像杠上了。

褚轻寒不解他们在纠结什么，石黎给他科普一下，药人传闻是南蛮用来专门试药的，想想各种的药，那滋味.....石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岁无双咬咬牙：“可以。”

“早这么说不就可以了，来，你们都让开，让我来看看。”

说着，把周围的人都撵到一边，从袖口拿出一个竹筒，竹筒里倒出一个雪白的胖乎乎的虫子，然后蠕动着。突然，李三暴起，猛烈的痉挛，身体弓起，无声的嘶吼。

身边有人想要按住他，被水屋垠喝住，“别碰他。”

水屋垠看着他眼中露出兴奋的目光，这个蛊正好可以和自己的“雪宝”斗一斗。

不一会，从李三口中爬出一个褐色细长布满口器的长虫，引得周围人一阵恶心。长虫试探的往雪宝身边爬去，像是惧怕，但又抵制不住吸引，只能慢慢的试探着。

快、快、快水屋垠盯着那个长虫，慢慢爬出李三的身体。突然雪宝立起，露出雪白皮囊下那掩盖着的尖针般的口器，迎向了那个长虫。

水屋垠上前检查李三，查看彻底没有残余之后然后喂给李三一个药丸。

另一边，雪宝也将长虫消灭，现在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这个东西对雪宝可是大补。

“好了吗？前辈。”

“没问题，在休息个几天就好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水屋垠将进食完毕的雪宝装起来，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让岁无双别忘了下次见他就该叫“师傅”了。

褚轻寒有些反感，问：“你是否不愿？”

“啊，”岁无双扯出一个笑，说：“没有，只是，我怕多连累人罢了。”

看着褚轻寒眉头又皱起来，岁无双心想，怎么跟小时候那么不一样，那么爱皱眉头。

“那李三好了，张平怎么办？”石黎突然插声打断这一切。

“晾他一段时间，隔日再审。”褚轻寒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你们先退下。”

“喏。”岁无双一行人就要退下。

褚轻寒说：“无双，你留下。”

石黎和褚桦一起走到外面，石黎小声的对褚桦说：“你们将军不会是断袖吧。”

这句话说完就遭到褚桦的白眼，回道：“你才是断袖。”

“但是这个你家将军和无双公子的这个氛围不对啊，怎么看都有蹊跷，我敢打包票。”

“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褚桦也觉得有些反常，但是在军中的习惯就是无条件听从将军的指令，这种习惯让他无法怀疑将军的任何一个指令。

“现在继续说吧。”褚轻寒一坐，让岁无双继续之前他们未完的话题。

这里，李三的房间就在隔壁，岁无双不是很确定要在这里说明一切，便说：“现在不是很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李三难道不是你一早就认识的吗？”

无双只是诧异一瞬间，就缓过神来：“你说笑了。”

“我是不是说笑你难道不知道吗？顾瑶，或者说是梵音阁的岁无双。你骗得我好苦，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这是藏在心底褚轻寒没有说出的话。

“你知道了。”岁无双很平静。

“嗯，你在府里告诉我一半，在这里我知道了一半。从你一开始对李三的态度就不寻常，到后来去找人救他，甚至还答应那个水屋垠的条件，你明明可以不救他的，为什么？”

“或许是我见不得有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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