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1/2）

老李头还未苏醒，褚轻寒和岁无双询问了守在一旁的太医，太医道：“伤势属于贯穿伤，看似在要害位置，但实际没有伤到根本。”

“那为何到现在不醒？”岁无双反问。

“这....”太医看了一眼褚轻寒。

褚轻寒皱眉：“有什么说就是。”

“喏，这个是余毒所致，据下官观察，这名患者体内余毒未清，之前并未发作看似是服用了可以压制此毒的药物，但是此次受伤导致体质虚弱，导致余毒窜出，进而昏迷，如果再不解毒，恐怕....”

“恐怕什么？”褚轻寒追问。

“恐怕，恐怕就回天乏术了。”太医颤颤巍巍，小声回答。

“那本将军要你何用！”

“下官惶恐。”

岁无双见褚轻寒把太医吓得不行，便对褚轻寒说：“我或许有个办法，我偶然识得一个江湖散医，精通歧黄之术，或许可有医治的法子。”

“如何能找到你说的那位医师。”褚轻寒对于江湖散医的印象，大多性情怪异，不好寻觅。不知岁无双究竟有什么办法。

“我自有门路。”岁无双回答，然后又对太医说：“你最多能拖至几天。”

“两天，我可以先用针灸之法先护住他的心脉，但过了两天之后，我也不敢保证。”

这是本案至关重要的证人，自己要是救不回来，皇上定要怪罪。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被拉出来当成了替罪羊。

两天，够了。岁无双在心里想，两天找到水屋垠老前辈足够了。但一想到水老前辈的那个脾气......岁无双也是无奈，不知道这次又要被唠叨多长时间。

褚轻寒这边拿过衙役递给自己的关于老李头的资料，脸色愈来愈沉。

上面写着，老李头苏州李家庄人事，因在家中排行老三就取名李三，曾在七十八军担任炊事兵，后退役后被分配到城外驿站做了一名驿丞。全家因遭受匪患而身亡，现全家就他一个。

看完之后褚轻寒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酸涩，七十八军，朝廷当中禁止被提及的一个军队，也是当年北威候顾浦泽率领的那个被冠上叛军之名的军队。

褚轻寒又看向在一旁的岁无双，她正在看着太医施针。一针一针的下去，李三的浑身被扎的像个刺猬，一切都很顺利，就在最后一针下去后，李三突然像被刺激一样，身子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褚轻寒见情况不对，立马上去按住李三。对太医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下官，下官，什么都没做，只是照常施针罢了。”太医吓得跪倒在地，“下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岁无双一脸凝重，自己刚刚看太医施针并无问题，又摸了摸脉搏，难道....

岁无双急忙对太医喊：“天明、地中、耳后，拔针！快！”

“什么。”太医显然不在状态，又被岁无双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但很犹豫，又看向褚轻寒。

“你有几分把握。”褚轻寒问岁无双。

“三分。”

褚轻寒皱眉。胡闹！

岁无双又强调一次：“信我。”

或许是被那种坚定的被相信的目光打动了褚轻寒，褚轻寒对太医说：“照做。”

太医颤颤巍巍的将那几根插在大穴的针拔出。

“插入左边云门、灵虚两处大穴，针深一指，快！”

针落下，李三的颤抖渐渐停息，也不再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切都平稳下来。

褚轻寒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李三出现这个症状？”

“常人的心脏长在右边，而他的心脏我刚刚摸他脉搏，左稳右滑，与常人不同，便大胆猜测。”

“ 无双公子真是奇思妙想。”褚轻寒意味深长的看了岁无双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糟糕，都怪自己一时口快：“这是那个江湖游医告诉我的。”

岁无双怕褚轻寒又起疑心，心下思量应该说些什么话才能把刚才的话圆回来。

“褚将军，褚将军，在下来迟了。”石黎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将军，属下没能拦住石大人。”

“退下吧。”褚轻寒说，又问石黎：“不知石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这...哈哈，将军说的哪里的话，这里可关押着我治安司的关键证人，本官定是要来的。”石黎打太极般的话语让人挑不出毛病。

“我可不记得。”

石黎被褚轻寒一怼，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岁无双抿抿嘴，克制自己不要笑出来，但还是忍住。没想到怼人时候的褚轻寒竟然生出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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