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夜间谈话

太宰治:织田作，好久不见。

织田作:好久不见，铁柱。

太宰治:啊呀，就不能不叫这个名字吗？

织田作:啊，假名的话，没关系吧。

太宰治:哎呀呀。

织田作:抱歉，铁柱。

太宰治:织田作为什么要道歉呢？

织田作:因为我说过‘能够填补你的孤独的东西在这世界上并不存在，你只能永远在黑暗中彷徨。’这种过分的话。

太宰治:也没说错啦～

织田作:但是……找到了吧，能填补内心空洞的东西，那个女人。

太宰治（得意的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惠酱实在是太可爱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我，在我对她做出这样那样的、足够她杀个好几次的事，她也不会放弃我。

织田作:虽然曾经是敌人，但是她……看起来像是个好人呢。

太宰治:虽然她自己不这么认为，但的确是你说的那样是个好人呢。

织田作:那，你们……

太宰治:是惩罚，对我和她自己，做出了非常非常可怕的惩罚。关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度过了非常漫长又难熬的一段时间，差点就坚持不下来了。

织田作:这样就抵消了吗？真是正直的做法啊。

织田作:只是这样吗？

太宰治（继续得意）:当然还有啦～

织田作:是那个吗？接触到了你的内心。有一段时间你很真实，情绪外露，是连不会看人脸色的笨蛋也能察觉到的情绪。

太宰治:真是的，惠酱是个大笨蛋，太让人生气了，是很不自觉的那种，真正出手报复却又有所顾忌。

太宰治:摆出了一系列我的犯罪证据，说我是个神经病、混蛋、杀人犯、罪人等等，还有罪恶昭彰、罄竹难书等词语。

织田作:没有提到恶魔之类的词语呢。

太宰治（温柔的笑）:是啊，当初我也这么问了，她一副不解的表情看着我，说我的确罪大恶极，但是说我不是人也太过分了。

太宰治:她举了非常多的例子，说这世界上就是有各种各样的人，以看见别人不幸为乐的人也不是没有，也有

对伤害了别人而不以为意的人。但是他们也是人，只不过要归类到疯子、变态、罪人之类。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认同了我作为人的资格。

织田作:这样吗？真是一个好女人呢。但是直到我离开横滨之前，听说你们还是敌对者的关系吧？

太宰治:没错，不这样做的的话，惠酱很快就不会在意我了，一个已经报复过的敌人，怎么比得上她的终极梦想呢？那可是‘家’这种温暖的存在啊，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她回家的脚步。

织田作:这样不是很快就会分开吗？

太宰治:所以啊，要让她时刻记着我，对于睚眦必报的她来说，一个了解她、时刻针对她、但是又不会彻底突破她的底线的敌人，是一个很好的身份～

织田作:这样的人，的确忘不了。

织田作:所以你们是怎样变成这种关系的？亲密的、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

太宰治（骄傲又自豪）:当然是靠脸啦～

织田作:原来如此，如果我是女人，说不定也会迷恋你，你长着一副能让女人疯狂迷恋的相貌，恐怕只有心有所属的女人才不会对你另眼相待。

太宰治（自恋）:就是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织田作:不够吧，你应该还做了些什么。

太宰治:嗯嗯，不愧是织田作，真是了解我啊。

太宰治（认真脸）:要让她清楚地意识到，除了老家，我是唯一一个了解真实的她、了解她的世界，了解她的思想，了解她的一切的人，这可真是一个大工程呢。

太宰治:要时刻做一些她喜欢的食物，提到一些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细节……还要让她没办法放心我独自一个人，时刻牵挂着我。

织田作:要做这么多事啊，不过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对吧。

织田作（继续）:说到了解，她也很了解你吧。

太宰治（惊讶又高兴）:又被你说中了，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织田作。

太宰治:虽然很高兴有人能完全理解自己，但是同时又会不安，一些不想让人了解的事也被知道了，这种心情没办法用语言好好形容呢。

织田作（若有所思）:是这样吗？我知道了。你们的内心，都互相了解了吧。

太宰治（头疼）:唔……一开始很不习惯，无论你想做什么对方都会知道，像是恐怖故事里如影随形的鬼怪。

织田作:但还是继续接触，就证明还是喜欢的吧，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的话，无论是你还是她，肯定不会让对方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这样看的话，还是喜欢的，喜欢这种感觉。

太宰治:可恶，都被你说中了，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吗？织田作。

织田作:我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多，我只是了解你而已，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太宰治: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太宰治:那惠酱呢，你也精准地说到她的性格了。

织田作（无辜脸）:只是感觉某些方面你们很像，而我又了解你的性格，突然被人接触内心的话，你一定会反抗的。

太宰治:真是败给你了。

织田作:所以是在互相打击期间，作为敌人而逐渐相互了解对方的内心，从而爱上对方，这样的爱情故事，让我都有种写下来的冲动呢。

太宰治（尴尬地笑）:写下来倒是没关系，只不过不是慢慢了解对方的内心，那是源于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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