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决心（1/2）
“来吧！”鸠泽绷紧小腿，起身一跃，“深埋于黑暗中的烈焰，暗之幽炎，以吾之愤怒，回应召唤”。黑色的匕首浮现他的面前，他一把抓起，欺身逼近莱茵。
手执匕首，他向莱茵腹部猛地刺去“喝！”
莱茵轻巧一闪，立刻退到后面，他的匕首堪堪砍到几丝幻影。“太慢了，动作幅度太大。”莱茵微微一皱眉，忙不迭到。
话音刚落，虚空中浮现几支冰刺，直指鸠泽的头颅。
鸠泽瞳孔一缩，迅速喊道：“沉睡于六界中的圣灵，光之结界，以吾之期冀，应承守护。”
不同于之前的屏障，此时空中幻化出明黄色的圆型法阵，直接挡在他的面前。
“夜辰！”鸠泽喝到。
夜辰落到他的肩头，扇动着翅膀，额头上浮现五芒星的标记，法阵的光芒旋即变得更盛。
“叮当”冰凌应声而碎。
莱茵紧绷的面孔缓和下来，向他走来，黑色的长发随林间细碎的风摆动，“不错！”
“对于守护类的法阵，你已经学会如何将结界变换，减小结界大小从而增强防御力达到能量消耗减少。”莱茵罕见的夸赞了他一长段话，“不过这种变换只适用于一般情况，有时候根据敌人的法术，还要学会如何把魔力击中在特定部位，这便需要我之前说到的精神力附加，你可以之后尝试，但在这短短几天时间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学学其他法术？”鸠泽满脸期骥地看着他，点点冰尘飘散在空中，衬得少年的眸子更加明亮。
莱茵不由得一怔，尔后下意识道：“可以。”
“我该学什么？”鸠泽眼神中闪闪发光“我想学那种超级厉害的法术。”或许鸠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莱茵的热情，自然就向他撒起了娇。
突然明白了自己说了什么的莱茵，刚想说出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对上鸠泽期待的眼神，就把话咽进嘴里。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古朴的卷轴，将其递给鸠泽。
鸠泽接过莱茵的卷轴，用指尖轻轻摩挲，卷轴质地柔软，应该是用纯种的羊毛制成。鸠泽小心翼翼将卷轴摊开，纸面泛着黄色，可以得知已经长久使用，然而却保存地十分完整，可见保管者的用心。
“谢谢你，莱茵。”鸠泽不禁雀跃道，他看着卷面上的密密麻麻的字，却不显得杂乱，反而排列整齐，字迹刚劲有力。但是……鸠泽的笑脸慢慢凝固。
“里面的文字比较晦涩难懂，你如今年龄还太小”莱茵一眼看穿了鸠泽的脸部表情，换了一种委婉的方式说道“需要我帮你吗？”
“嗯！”鸠泽重重的点了点头，实则有些心虚。从没有上过学的他，通过自学也只能辨认出少量的文字，毕竟连每日的温饱都成问题，何谈有时间学习文字。
“现在这个地方无法教导你学习文字，马上我们就要出发前往迷雾之林，现在你的任务是熟练掌握我教你的两种魔法，尝试做到精神力附加，对于卷轴上的法术你只能在晚上研究，不懂的地方来问我。”
“迷雾之林？”鸠泽想起在伯明时听到的传说，好奇地问道“我听别人说那是片禁忌之林，一旦进去没有活人能够出来，这是真的吗？”
“不算。”
“不算？”鸠泽仔细揣摩着这个词的意思。
“因为对于我们来说不是。”莱茵言简意赅地说道，明明是用冰冷的口吻，言语中却洋溢着无与伦比的自信的力量。鸠泽仿佛被吸引般定定地看着莱茵的眼睛，那深海般的蓝色平和而强大，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走吧”莱茵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逆光的背影，黑夜般的长发流泻而下，光与暗的剪影下露出冷若寒霜的面孔，身后的衣摆飘动，宛若蝠翼于天地间张开。
光亮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那一刻心底那根最深的弦却被彻底触动，发出颤音，血液变得滚烫起来，奔腾在他的胸腔。
“我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在那个微微躁动的清晨，鸠泽暗自发誓，向神明立下了他的誓言。
*
赤色的长发倾泻下来，那是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丝丝浸润鲜血。丝绸般的白衫肆意敞开，露出完美健壮的胸膛。带着漫不经心的态度，俊美的男人一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胆战心惊的仆人，他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不耐烦地叩了叩王座。“所以，巫蛊失败了？”明明是随意的语气，却含着隐隐的杀意。
“是的……”面前的人匍匐在地板上，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男人笑了笑，抬起了俊美无俦的脸庞，却只见那面孔上一刀狰狞的伤疤。他的眼睛宛若黑色的潭水，深不见底。暴怒的血光从瞳孔中央扩散，好似一圈圈水纹。
地上人突然脸色涨的通红，他紧紧抓住喉咙，不停挣扎抽搐着，嘴里涌出猩红的血沫。
“莱茵，待吾破除封印之时，吾辈要你不得好死……”男人的长发诡异地飘起，仿佛发间燃烧着火焰，他狰狞地说道，带着无数鲜血凝结而成的威慑。
“呵呵……逆位之界的大门可是在我手上。”他阴森地笑着，不寒而栗的冰冷蔓延在血色的宫殿。
*
随着他们这几天的前进，树林的阴影浓稠起来，宛若化不开的黑暗，空气中缠绕着丝丝薄雾，炎热早已平息下来，转化为幽惧的冰冷。
“休息吧。”在黄昏之时，他们停了下来。
鸠泽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尽管经过一系列的强化使他的身体素质早已超出他这个年龄段，但一天不停息的跋涉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艰难。肌肉的酸胀感使他抚着树，做稍稍歇息。
莱茵纤细的手指出现在他面前，鸠泽一愣。只见他的手伸向他的衣襟，宛若象牙雕琢的手指抚上他的衣领，将乱七八糟的褶皱一寸寸压平，待理顺后，莱茵向他说道“我的殿下，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但最好要学会注意自己的仪表，这也是你今后必备的一项礼仪。”
鸠泽羞红了脸，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好了，给我看看你的练习成果吧，殿下。”莱茵的手轻轻拍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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