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深秋来了，冬天还会远吗（1/2）
三天后吕木收到短信通知，但自己还要上班，他想着老么跟蒋文筠请假也不是那么回事，就给傅守森打了个电话：“哥哥，你去拿下结果呗，我这边抽不开身呀。”
傅守森说自己一会要开会，等开完会再去取。吕木说了声“好”然后挂了电话，一抬头正巧看见蒋文筠走进店里。
蒋文筠直接进了吧台里边，不理会一旁谄媚的张强，凑到吕木身边问：“我都好久没来我这宝贝店了，木头有没有帮我看好啊。”
“去去去，别耽误我干活，”吕木手不闲着，“对面那家老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又订了四十五杯热可可，这么有钱的吗。”
蒋文筠帮着打包的手顿了一下，透过窗户玻璃看了一眼对面的店铺：“可能照顾咱生意吧，赶明儿我也上他那买点东西去。”
吕木没回他，还是在那做着。
另外一名会做咖啡的店员忙完了那边过来帮忙，吕木得了点空歇着，就掏出兜里的手机开始打字，蒋文筠提醒了一句：“哎，我记得店里规定不让玩手机吧。”
“我之前的确不玩，”吕木回着傅守华的薇-信，“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所以这就是你跟男朋友的弟弟聊天的理由？”
吕木捂住手机屏幕：“嚯，老蒋你还怎么学会偷看别人手机了！”
蒋文筠笑着揉了揉吕木的脑袋，叫他别生气，然后问：“你俩那测试结果出了没？契合度多少？”
“我还没去取呢，”吕木回了傅守华一个“滚粗”的表情，抬头看了眼蒋文筠：“这不热爱工作给你打工嘛，我家哥哥又在开会，等有时间去取。”
“嘿，你早说啊，”蒋文筠有点不爽吕木叫傅守森叫得那么亲密，但又没资格说什么。他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拿起来开始套：“我帮你取不就得了！”
吕木把取单码给他，然后指了指台上摆着的四十五杯热可可：“正好，你把这个也送对面去吧。”
蒋文筠皱了皱眉，“啧，我还是不是个老板了，怎么净给你奉献力量了。”
张强连忙过来说自己能送，叫蒋文筠专心忙自己的事。蒋文筠都没去看他：“我没一件事是自己的。你都想揽过来，我做什么？”
张强有些尴尬，连忙跟着赔笑，吕木在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玩手机。
“哎，马屁没拍好，拍蹄子上了吧。”?吕木等蒋文筠出了门，攥着手机调侃张强。
张强脸上有些挂不住，但顾及两人的关系，语气还是缓和的：“吕哥，你也不帮人家说说话！”
吕木笑着瞥了他一眼，说干好你自己的活就行了。
蒋文筠回来的时候，吕木看他不太高兴的样子，神色还有点慌张，就问他：“怎么了？”
“木头，你跟我过来一下。”?蒋文筠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招招手让他来门外。
吕木?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压住慌张的情绪套上衣服出了门。
蒋文筠拿着结果单，有点严肃：“木头你……期望值别太高。”
“到底怎么了！”?吕木想过去抢他手里的结果单看，但是扑了个空，“你快点儿！别磨叽了。”
蒋文筠叹了口气，把那张纸递给有些着急的Omega：“契合度72%，信息素疑有交叉，不适合怀孕。”
“木头，你知道的，百分之七十二意味着什么。”
Alpha和Omega的契合度最低区间为71%—79%，适宜区间为85%—95%。契合度低于70%时两人不会互相吸引，高于96%时Alpha则会对O
mega产生极大排斥。
如果契合度过低或过高，Omega在被标记时将会承受巨大的痛苦，严重者甚至会直接死亡。
72%对于吕木来说，是再低不过的数字了。
蒋文筠的声音有点艰涩：“而且信息素交叉……如果你俩非要生，那么孩子必然会有先天缺陷。”
吕木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却感觉有千斤重。
他把纸撕碎了塞进兜里，眼眶红红的：“老蒋，求你别告诉别人，行吗。”
蒋文筠看着心疼，把他搂进怀里轻声安慰着：“傻木头，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你别难受，现在你俩不挺好的吗。”
吕木从他怀里挣出来，蹲在路边默默掉眼泪。他清晰地感觉到十一月的北风不带间隙地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外套仿佛都冻上了一层霜。
傅守森打来电话时，吕木本来想摁掉，但还是吸吸鼻子接了：“哥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怎么了？”傅守森刚开完会，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问：“码是多少，我去取结果。”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嘛！”吕木眼泪又涌了出来，强忍着哭腔说：“那边给我打电话说机器坏了，得等下个礼拜才能出结果。”
傅守森听出那头的不对劲：“小吕布鼻子怎么了？感冒了吗。”
“哎呀没有啦！刚才张强吃炸鸡，胡椒粉洒到我那边，就打了几个喷嚏。”吕木扯了个谎，用指甲使劲地掐自己手背上的一小块肉，“那哥哥下个星期再去吧。”
傅守森刚说了声好，吕木就挂了电话。
蒋文筠把蹲成一团的吕木拉起来，拖进自己车里：“木头，你别这样。”
吕木不说话，把自己手背掐得红肿一片。
“傅守森那边怎么办。”蒋文筠看吕木这样，心里也跟着烦躁：“总不能一直瞒着吧。”
吕木把兜里的碎纸拿出来，小心翼翼地铺平。蒋文筠看着他把一张一张拼齐了，又低下头拿手指点着每一个字仔细看。最后吕木捂住双眼，厚重外套下的肩膀细细颤抖。
“能怎么办。”吕木没再哭，但他的声音又轻又哑，就像那张被撕碎的纸。
“就这样吧。”
晚上傅守森来接吕木下班的时候，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进咖啡店。但张强倒自己扭着屁股出了门：“傅先生，吕哥没到中午就跟我们老板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本来傅守森就不太喜欢蒋文筠，但顾及吕木一直没说出来。这次两人一起出去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他还没告诉自己一声，傅守森心里就有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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