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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_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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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李清的要求,转天唐宁由他陪着回学校取了些衣物。余下的日子,除了送她回学校上课外,其余的时间李清一概不让她离开。每日里,他让臻园做了调养滋补的三餐按时送来,牢牢监督着她吃饭。许是怕她闷坏了,偶尔也强拉着她到楼下公园走走。

唐宁本也不想与他多说话,也拗不过他,便一切都随他去。

这几天里,李清见她虽神情依旧是淡漠的,但面色比之前稍好了些,也不再见胃痛或哪里不适,心中倒也宽慰了许多。虽然她还是那样不爱和他说话,他触碰她时,她也多半身子僵硬神情凝重,但若她健健康康的,他也能安心了。

早间,太阳刚起。

唐宁迷糊着醒来,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拿下搭在肩上的手,翻过身下了床。

李清感觉怀里一空,睁开眼:“醒了?”

唐宁略微点点头,理了理头发,绕过床走出了卧室。

打开水龙头,温润的水流灌出。唐宁拿起杯子,木然地刷着牙。

不一会儿,李清走过来,轻轻敲了敲开着的玻璃门,递过来她的手机:“你姑姑的电话。”

唐宁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

李清看了看她,转过身回到卧室收拾床铺。突然,“啪——”洗手间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他眉头一跳,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奔过去。

“怎么了?——”

李清站到门口,心神未定地望着面前的场景——

唐宁丢了魂儿一样苍白着脸站在洗手台前,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手机也掉在了地上。她怔怔地蹲下去,伸手去捡破碎的玻璃片。

“别动,你别弄这个——”

李清忙上去扶起她,小心翼翼绕过地上的玻璃,把她安置到客厅沙发。他隔着衣物能都感觉到她微微发颤的胳膊,眼泪大滴大滴的从她眼里掉落。

李清慌了神,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怎么了?别哭别哭……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你家里出事了么?”

唐宁肩膀止不住的一抽一抽,泣不成声道:“我要回去……”

见她这模样,李清心中猜到了个大概,安慰着:“好,我们回去,我们这就回去——”

李清简单收拾好了东西,当下俩人就坐上了回去的最近一列航班。

飞机上,唐宁呆呆地望着窗外空茫的天空。李清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拉回她的心神。

“节哀顺变——”他轻声安慰道,“老人家,年纪大了。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别太难过……”

唐宁痴痴地望着空气中某一处发呆。姑姑早上在电话里告诉她,奶奶昨晚走了,她早上去到家里时,发现老人家倒在床边的地板上,身子已经僵硬了。听到这里的一瞬间,唐宁觉得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生息都没有了。她从小到大依伴和牵挂的人终于还是走了,那个可怜又无辜的老人,永远离开她了。唐宁悲痛地合上眼,盖住眼角的泪。

李清看着面前毫无生息的人儿,心中隐隐作痛,轻轻揽过她的身子靠在自己怀里:“没事的,别难过,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这痛,他真想替她受了。

飞机落地,已是夜里。司机将车停在机场出口,见着两人出来,上前帮忙提拿行李。

坐上车,李清看了看身旁的人,吩咐道:“去兴隆,尽快——”

司机得了令,调转车头,驶向兴隆的方向。

夜间,黑色的悍马悄无声息地静静行驶着。此去唐宁的家,还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李清偏过头,轻声问:“你要不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

唐宁垂下眼,默默地摇了摇头。她不会有心思睡得着的。李清见状无奈,只得吩咐司机再开快点。

到家时,将近半夜。唐宁家里灯火通明,守夜的众人见二人归来,莫不投来唏嘘的目光。

唐琰安穿着孝服,闻声从内堂出来,走到唐宁面前:“你回来了?”

唐宁静静盯着面前这个男人,无限怨怒涌上心头。爷爷走时,他人在哪里?奶奶走时,他又在哪里?说好的要守着他们呢?说好的要担起责任呢?她想,她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他了。这一路上她在心里将他凌迟了千遍万遍,此刻千恨万恨却皆化作无声的叹息,而他们之间的最后一点父女温情也都在这无声中消弭光了。

唐宁默然望向祠堂的方向,那里停放着那个人。她脚下有些虚浮,隐隐向一旁倒去。李清眼见着她身子不稳,忙伸手扶住。

“去看看她吧?”李清轻声道。

唐宁慢慢挪动脚步,朝着祠堂走去。

棺椁里,老人静静躺着,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但是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唐宁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奶奶”,喉咙却酸涩得发不出声,眼泪溃然流下。

李清上前扶了扶她的肩膀。对于老人,他也是有愧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想安慰一下怀里的人。

半晌,唐宁低下头,转过身出了祠堂。此情此景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无法在这里太久的待下去。

祠堂外坐着些守夜的人,都是近亲。大半夜了,四处村寨都已熄了灯火,只有这里还通明着,仿佛是要照亮着老人前行的路。唐惠走到外甥女身边,红着眼低声安慰着,姑侄俩两眼对望着默默掉眼泪。

过了半宿,天开始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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