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药（2/2）

江澄见此欲言又止，对乔月秋抱歉一笑，道：“让月秋见笑了。”

乔月秋笑笑，道：“难得魏公子真性情。”

两人走进书房隔着桌子相对而坐，江澄为乔月秋倒了一杯茶，道：“还望月秋告知，那毒为何物，连习医几十载的权伯都不识得。”

乔月秋道：“那毒的确罕见，其名为鲛人泪。其实，认真说起来，也算不得毒，那不过是雌性鲛人为繁衍后代用来将人类男子转化为鲛人的一种古怪的瘴气，本来应该对人体无害，转化的痛苦也是极微小的。只是，不知为何，这只鲛人泪的转化作用极小，反倒是转化时的痛苦被加强了，所以那名弟子才会如此痛苦。”

江澄听完，道：“鲛人？那不是已经绝种的妖物吗？怎么如今又出现了？”

乔月秋道：“我也不知，只因在先辈所书的游记中见过鲛人泪的记载，我才能识得几分，至于为何绝种的鲛人重新现世，恐怕还得去渔村一探究竟。”

江澄道：“你说得对！是得去探一探。只是这瘴气…不知月秋可有防鲛人泪之法？”

乔月秋道：“这正是我来寻你的目的，鲛人泪无色无味，传播方式极多，若只是单纯的转化还可以预防，只是，这只鲛人泪变得如此古怪，不曾亲眼见过，我也不敢确言。所以，我希望可以与你一同前往渔村。”

江澄听完，想也未想，道：“不行。”

乔月秋问道：“为何不行？”

江澄道：“情况不明，贸然前往，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无法向乔宗主交代。”

乔月秋抬头道：“江澄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虽然这鲛人泪的确变异得有些古怪，但我相信只要我亲眼见过，我便一定能找到预防之法。”

“说不行就是不行，月秋不必多说了，有风险之事，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带你去的。”江澄语气十分坚决。

乔月秋十分无奈，道：“江宗主，实不相瞒，我想同你一起去，除了不放心你的安全外，还有对变异的鲛人泪的好奇，非我狂妄，这世上没有我乔氏一族不识得的毒，先辈游历天下，见遍天下奇毒留下典籍以传世，这变异的鲛人泪却不曾见过，我想亲眼看一看，补下空缺。即便你不带我一同去，我若悄悄跟去，江宗主也没有办法。”说到最后，乔月秋语气中已然带着对着乔月衡时才有的撒娇与狡黠，说完，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江澄叫道，低头想了想，道：“要我带你去也可以，你需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乔月秋停住脚步转头问道。

“第一、你若要去便必须时时呆在我身旁。第二、若真遇到什么危险，你要顾好自己。若你答应，我便带你一起去。”江澄说完，便看着乔月秋。

乔月秋思索一番，道：“一言为定！我先回去了，明早见！”

走到门口，乔月秋回头道：“喔，对了，江澄你若是怕药苦，我便将药制成药丸，想来会好些。”

待乔月秋走远，江澄才放下手中的笔，平复呼吸，咬牙道：“魏无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