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

我当过婢女，去过歌舞场，甚至去过码头，最后进了赌场。

而那个时候，我遇见了胡泉和，他说要娶我。

我不知道他喜欢阿九还是周涟涟。

但我决定嫁了。

阿九找不到锦行哥哥，阿九喜欢锦行哥哥，可是阿九得好好活着了。

我嫁人的那一天，四方红烛，到处是酒气和红色。

那一天，我看见了周涟涟。

但我不敢去看她。

一看见她，似乎就有人在告诉我——

我喜欢锦行哥哥，我想做锦行哥哥眼中最好的人，我这辈子都在成为周涟涟。

什么用都没有。

但是她看见我了，我感觉到她的视线长时间停在我的身上。

她倒了回去，之后和着旁边的人笑着说了什么。

周涟涟告诉我。

他们和离了。

周涟涟眼里都是快活，似乎甩掉了什么□□烦一样。

我的手指间似乎有什么情绪涌上来，那种往着脑子里面钻。

这可真是太过分了——

十分钟后，周涟涟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这大概真的是世事无常。

而也就是那一刻，我大概明白了，我永远也不会成为周涟涟。

但是周涟涟却已经长在我的身体里了。

我看见胡泉和眼睛里的欣赏，那个喜欢我的小姑子一口一个叫着周涟涟姐姐。

世上大概没有人喜欢阿九。

只有阿九像周涟涟的时候，才能偷来一点喜欢吧。

胡泉和没有休掉我。

一年没有，两年没有，五年也没有。

所有人似乎都很好奇。

我知道他一定是喜欢我身上长着的周涟涟。

没有人喜欢阿九。

爹爹喜欢阿九，但是爹爹已经死了。

胡泉和做的是刀口上的生意。

总有一天他也会死在刀口上，他似乎早就有这样的觉悟。

他将湖口帮做大了。

一年两年很久过去了。

他的刀口还没有来。

我们都快忘记了。

胡泉和死的那一天。我坐在床边。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

他让我别哭。

阿九怎么会哭呢。

阿九喜欢锦行哥哥，锦行哥哥是阿九的心尖。

只是胡泉和似乎很难过。

他让人拿过来我最喜欢的发簪哄我开心。

可是他都快要死了呀。

我看着他脸色一点一点白下去。

我低着头问他。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周涟涟。

胡泉和似乎愣住了，他似乎想了很久。

我有些不舒服。

可是胡泉和的视线有些茫然。

似乎在从很久远的记忆中搜寻什么。

“周涟涟...是...？”

我忽然明白过来。

原来只有我记得周涟涟，阿九这辈子到底在做谁呢？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我有点想哭。

胡泉和皱起眉头，他的眉头好像一直是皱着的。

“我喜欢阿九呀。”

我想我等了一辈子，都在等一个人喜欢阿九吧。

你看，我还是等到了。

虽然有些难受。

但是一定只有一些些，一定只有一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