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小师弟。我，师尊，还有你的师兄们。其实都可以理解你。”

“我们没入门之前，都是大街小巷上流浪的人。居无定所，饿无所食。好在那会儿，师尊他在我们城里收徒。还专收流浪者。只要不超过三十岁，不论资质，都可以入门。”

“那会大家都不相信，觉得他是那种黑心宗门。收了人做苦力，或者是做什么实验。可是后来，大家都听说，他是那个公正执法的国师。”

国师？姜沿听到了一个关键的词语。他没有打断师兄，很安静地听着。

“这下子，大家都疯了。争着到师尊他的宗门去。因为包吃包住，还教仙道。这等好事，谁人不想去？不仅是流浪儿，好多平民也去凑热闹。”

“可是，师尊就是师尊。有自己的一套选人方法。有品德是第一位……还有一些要求我就不细说了。而且，师尊总能把那些混在真正流浪儿里的平民挑出去。”

这位师兄舀起一瓢水，冲干净了姜沿的头发。把他从水里拉出来，披上了一条毯巾。笑道：“……是不是很神奇？师尊用的方法是什么，我先不告诉你。以后你学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总之，师尊就用这种方式，在这座山旁边的许多城市里挑出了不少弟子。而且年年都有。”

这位师兄叹口气，道：“可惜女的太少了。”

确实，姜沿方才一路过来，见过的师姐两只手都能掰扯清楚。

这位师兄又朝姜沿飞快地一眨眼，痞痞地说到：“……不过，咱们师尊长的可不输那些女的。”

随即，他马上摆摆手，说：“我可不是说咱们宗门里的师姐师妹们长的不貌美——小师弟，你说。咱们师尊好看不好看？”

的确——，他这位师尊长的是真的好看。不是那种妖艳的，也不是那种刀锋般冷硬的。是那种很阳光，很温柔的长相。不显得孩子气，却又足够讨所有人的欢喜。不管是八尺大汉还是无知小儿，见到他绝对会无法移开目光。

那双灵动的桃花眼，好像永远都泛着欣喜的涟漪。左眼下的泪痣也颇为可爱。

最难得的，还是那琥珀色的眼珠和白色的长发。无端给他添了几分仙气。

是那种最让人信服的长相，可以让人很轻易的就相信他，认为他和自己在同一阵营。

姜沿换好了宗门独特的衣服，在铜镜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

要不是脖颈间的束魔锁，姜沿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师弟角色。

束魔锁……

姜沿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提醒自己不能忘了灭族之恨。

这时候，束魔锁亮了起来。因为负面情绪的出现而激发了束魔锁的作用。姜沿只觉得头突然一疼，于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已经忘了刚才满腔的愤恨。

当姜沿进入迎客堂时，里面都是年长一些的大弟子。主座的位子上还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是祁昭。

祁昭一抬头，看见了姜沿。他伸出了手，招呼姜沿过去。

姜沿眯起了眼，在一众弟子里面看见了孟河。随即他迈起步子，从容地走向自己的师兄们。

还有师尊。

这时候，祁昭身边的一个弟子端着一杯茶，走向了姜沿。

姜沿警觉地向后一缩。

祁昭看见姜沿的反应，笑道：“莫怕。这不过是拜师茶罢了。”

姜沿其实将信将疑，不过他还是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随即把杯子交给了那个弟子，一掀衣摆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道：

“弟子姜沿，见过师尊。”

祁昭马上站起，把姜沿拉了起来，道：“可知你师尊名字？”

姜沿是真的不知道，诚实地说：“弟子不知。”

祁昭道：“为师姓祁，名昭。”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字间湘。”

姜沿心里吐槽了一下这个字太女性化，道：“弟子见过祁师尊。”

祁昭笑弯了眼，道：“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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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师兄：“咱们师尊好看不好看？”

姜沿：“师尊那能用好看来形容？”

祁昭：“我长成这副德行怎么还有人夸？”（直男审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