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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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楚霜一觉醒来的时候顾白竟然还在他身边。
不过这次后者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半抱着他。
楚霜揉了揉眼睛，躺平身体醒了会神，才半撑着坐起来。
“什么时候了？”
真不知何月何日了，自从进了这也雀门，时间便如同失去了概念一般。
“两天了。”顾白一直看着他，此刻温声说。
楚霜看清了周围，不是之前那个地方了，床都换了一个。
此刻室内大亮，并且是日光，房间挺大，摆设简单，但雅致精巧。
顾白顺着他的目光给他解答：“这里是我房间。”
“噢，”楚霜点点头，“这光怎么进来的？”
这房间肯定在万石崖里，怎么有日光？
顾白下了床，拿过几件衣服，开始给他穿，一边说：“打洞引的，使了些小机窍。”
楚霜任他在自己身上穿穿系系，最后被牵下床，走了几步。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怎么像个废人一样，楚霜拍开了顾白的手，翻了个白眼：“你伺候谁呢！”就是中气稍微弱了点。
那肯定的，毕竟怎么说，也两天没进食了。
坐下来，果然是一桌子已经备好的菜，楚霜顾不得说话了，风卷残云地战斗了好一会。
吃饱喝足，楚霜一阵舒爽，脑子都不想动了，昏昏沉沉得又想睡觉，好在忽然传来的敲门声让他回了神。
顾白应了一声，门便开了。
“师兄，水云仙子来了。”门口站着一黑衣弟子。
“好，”顾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门又被关上了。
楚霜转头看他，惊疑不定：“水云仙子真在你这？”这跟他的猜测好像有点对不上。
顾白瞥他：“都说的是‘来了’，人是从外面来的。”
“哦，所以人现在都找到了？真相到底是什么？”他此刻是真的一无所知了，全靠猜。
“前两天就结束了，”顾白喝了口茶，“七巧楼和回春谷联合做的，晴月飞仙把七巧楼主楼搞塌了，带着所有人逃了出来。”
楚霜震惊了：“……这姐姐好厉害啊……”
顾白不知道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出来，惹来楚霜莫名其妙的瞪视。
“咳，边走边说吧，”顾白说着摸了摸他的肚子，“顺便消消食。”
楚霜打掉他的手，做什么老动手动脚的，而且他肚子都是肌肉好吗！能摸出什么？！
“去哪里？”楚霜跟着走了两步，才问。
“地牢，那里可热闹了。”
听起来也很有内容，但是楚霜打算一件一件问：“七巧楼为什么要这么做？”
“知道弑水珠吧？”
楚霜下意识看向了他手腕上的珠串，但此时那里空空如也。
顾白挑了挑眉：“说说，你都猜到了什么？”
楚霜一脸空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
“你猜的没错，”顾白自顾自说，“那个珠串就是弑水珠组成的，而弑水珠，是玉精做的。”
楚霜瞪大了眼睛：“玉精？”
这个江湖上基本人人都知道了，因为实在罕见珍贵，百年玉髓尚且贵重，而玉精便是玉髓再经过千百年的压缩凝结而成，不论在各方面都有无法想象的作用，可以说得上价值连城。
用玉精打一件武器，已经奢侈到了极点，但同时，也无怪
那珠串竟有如此力量。
楚霜张了张口，组织了一下措辞：“你家也太有钱了吧？”
顾白笑了笑：“没有那么夸张，我们这玉髓的确不是很值钱，因为很多，但是玉精，也没那么多，毕竟这么罕见也不是假的，而且我们也不能肆无忌惮去挖掘，宗门上下也就我跟我母亲有，也许再过个百十年可能会多些。”
“这样，”楚霜想了想，到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了，“那七巧楼怎么会知道？”
“我们用百年玉髓用的太稀松平常了，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刺探调查了几番，大致就能确定我们这很大可能有玉精了，”顾白侧过头，“且不说他们对玉精的垂涎，光凭这个，我们步入江湖前十是迟早的事。”
楚霜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江湖上每门每派总会有个镇教之物之类的，是门面，也是震慑，而千年玉精做的武器，的确能排上号，而且还是两件。
“就为了这个吗？他们怎么说也排第八，危机意识也不用这么强吧？排第十的回春谷更着急一点还差不多。”
“嗯，的确不至于，回春谷近两年一直在给我们找麻烦，但是也都是隔靴搔痒罢了，说到底，它不过被七巧楼当枪使，”顾白故意停了一下，“追根究底，是七巧楼得了一件上古神兵。”
这下楚霜是真的惊了，上古神兵？！这可不是罕见了，这是完全只存在于记载中的东西了，是传说，从没有人见过！
“得了一件上古神兵，直接位列江湖前三甚至第一都有可能，这其中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没有人会不心动。但是，上古神兵有封印，并且阳力过盛，炽热难挡，连接近都很难，七巧楼废了大力将其移到了主楼里，多番试探后，想出了以女阴之体两相交融抵消的法子，然后发现会武的女子效果最佳，接下来的事情，你便知道了。”
“听着怎么跟献祭一样……那些女子还活着吗？”
“活着，只不过功力被抽干了，损耗很大，”顾白带着他转了个弯，“大量地掳人，早晚会被人注意到，而且封印的破解进度，仍然不如预期，然后他们想到了玉精。”
楚霜顺着他的话头：“正好他们肯定你们有这物，于是联合了回春谷，一面掩人耳目抓人马不停蹄破解封印，一面制造假象引祸水到也雀门，最后还能借着路见不平帮忙攻入也雀门。”
“没错，他们想把矛头对准我们，转移众人的视线，便对水云动了手，这个做法很成功，并且他们还发现武功高强的女子对破解封印上的贡献，事半功倍，事情越闹越大，破绽也会越来越多，他们一方面担心，一方面又心急，千不该万不该，打了晴月飞仙的主意。”
“晴月飞仙一出事，我父亲就联系了鸾月台台主密谈，江湖人都知弑水珠，但见过的也都是用普通材料打造的弑水珠，根本不知真正的弑水珠是玉精做的，但是鸾月台台主是知道真相的人，所以他一开始就对此事存疑，他们商量了一番，便打算来个假戏真做。”
楚霜麻木地点头，这事儿弯来转去的快把他绕晕了：“所以门前门后的都在演戏啊。”
“大家不都在演么？”顾白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楚霜直视回去：“所以晴月飞仙怎么逃出来的？”
“这事吧，”顾白顿了顿，笑意又浮上脸庞，“主要是因为，他其实是男儿身，所以抓他去阴阳交融，变成了阳力对撞，那上古神兵封印直接爆了，所以主楼全塌了，打了七巧楼一个措手不及，他顺利带着一众女弟子逃了出来，动静太大，惊动不少人都赶了过去，所以七巧楼被抓了个现行。”
“……”楚霜一时之间无法从过多的信息中回神，不知道从何开始震惊，他在这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承受的有些过多了。
最后，他还是挑到了重点：“晴月飞仙……是男子？”
“嗯……不能说出去啊，这是秘密。”
“……”起码四五个人知道的秘密，行吧……
楚霜缓了会才开口：“所以现在，江湖都已知道了？”
“嗯，”顾白点着头，打开一扇门，“传遍了，七巧楼惹了众怒，武林盟出面处理了。”
“哦，”楚霜点着头，“那你们现在……江湖第十了？”
“第九，”顾白回头笑，“这得感谢他们的联手。”
“那，”楚霜转了转眼珠，“水云仙子这是来给你祝贺的？”
“终于绕回来了？”顾白看着他莫名地笑。
“什么什么，”楚霜撇嘴，“我这不是想她才刚脱困，损耗也大，却立刻就来上门了，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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