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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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醒来的时候，首先听到房间里有琴声。
他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身体有些软软的使不上力，头也很重。
屏风前坐着一个人，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还是有点重影。
于是他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那人旁边。
这下看清了，是个姑娘，还是很漂亮的那种，正在弹琴，琴音好不好听他也说不上来，因为到了他耳里便是紊乱的杂音，只觉得脑袋更痛了。
“姐姐，”楚霜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你是谁啊？”
姐姐并没有理会自己，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便继续专心弹琴了。
楚霜没收到回应，忍不住歪头探到了她跟前：“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被封住哑穴了吗？”
凉月：“……”
一直坐在旁边看戏的两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是凉月姑娘。”
楚霜转过头，才看到旁边的桌子边还坐着两个人，不过隔得有点远，他看不清人长啥样。
“凉月……”楚霜似乎在努力思考，低下头盯着凉月弹奏的双手不出声了。
久到江宇以为他睡着了，结果楚霜忽然再次开了口。
“你的手好好看啊，”楚霜愣愣地盯着凉月的手，眼中忽然猝不及防地落下两滴豆大的泪珠，“不像我，我师父说我的手像鸡爪……呜……”
江宇、顾白、凉月：“……”
楚霜顾自举着手哭得来劲，越看自己的手越丑：“怎么会像鸡爪呢？狗爪也好一点啊——姐姐，你能别弹了吗，听得我头疼。”
凉月只好停了下来，见过各色人种的她显然还是很淡定的。
她微微侧头，声音如流水一般清澈动听：“公子是否需要醒酒汤？”
楚霜点头：“嗯，来点鸡汤吧，我有点饿了。”
凉月：“……好的，我去让厨房做。”
楚霜盘着腿坐了一会，感觉到神智逐渐回笼，终于想起来凉月是谁了。
凉月吩咐完小厮走了回来，正好对上楚霜发亮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春江花月楼的头牌对吧！”楚霜兴高采烈道，“老鸨说你什么都会！”
凉月犹豫了一下：“是，不知公子——”
话未说完，那边楚霜已经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来，我们切磋一下。”
说完做出了一个攻击的起手式。
江宇、顾白、凉月：“……”
来青楼找女子切磋武艺，楚霜怕是江湖第一人了。
看戏许久的顾白终于出手了，按住了楚霜的肩膀，加了些力道让他散劲。
结果他高估了楚霜的清醒程度，实际上后者身体根本没什么力气，被他这么一按，直接就要往地上倒。
顾白手忙脚乱把人托住了，又提了起来。
楚霜恍惚了一瞬，找了点力气自己站住了，在顾白怀里转了身，对上了对方的脸，似乎是看不清，他又往前凑了凑，两人又到了不能再近的距离。
顾白往后仰了仰头，退开一段距离，看到楚霜还在傻傻地看着自己：“你看什么？”
楚霜眨了眨眼：“凉月姐姐，你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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