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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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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人人都道国公府的世子爷狠厉乖张,阴晴不定,且处处惹事生非,以前婴宁也这么认为。

可是如今她才知道,世子爷只是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是个暖呼呼的世子爷。

“婴宁!”远处有人向她挥手。

不一会,嘉贤便拎着裙摆走上来,看见陆枭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世子爷也会在这,愣完了又赶紧见礼:“枭叔叔万安。”

说完心虚的抬起眼皮,偷偷打量对方的表情。

儿时陆府里设宴,她们几个同岁的姑娘们一起玩藏人的游戏,谁料到陆枭见着婴宁可爱,将她抓到祠堂里捉弄,又是在她脸上画乌龟又是给她画胡子。为此,她一向沉稳守礼的小叔叔还不顾尊卑跟他打了一架,她也因为照顾妹妹不周罚跪了一夜的祠堂。

嘉贤实则怕极了这位世子爷,如今见到婴宁和他在一起,更是吓的不轻,就怕陆枭又做出什么事来。

“嘉贤!嘉贤!”后头气喘吁吁的跑上来一个人。

陆枭皱眉斥责:“皇宫内院大吵大嚷,还有没有一点国公府嫡哥儿的样子!”

受了训斥,陆琛不跑了,老老实实的给长兄见礼。

陆枭冷冷扫他一眼,留下一句:“晚上练武场等我。”言罢,拂袖而去。

陆琛脸色一白,赶紧去追,追到一半想起嘉贤,又折返回去,对着嘉贤道:“我先与我兄长回去,他日再到薛府里拜会……上元安康。”

感觉有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陆琛回头,果然见他兄长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背着手,脸色不悦,他不敢耽搁,立刻小跑过去。

等人走远了,婴宁才笑嘻嘻的看着嘉贤:“陆二叔对你可真好!”

嘉贤脸上一红,羞愤的瞪她一眼:“你浑说什么!”说完转身,沿着河堤走。

婴宁追上去,指了指她腰间系着的宝络子荷包,嘉贤嘴硬道:“那是他,他硬塞给我的!他身份高贵,我自然拒绝不得!”

说完又看着婴宁:“若是送个如意袋便是对我好,那世子爷送你又是何意?”

“世子爷他待我也好……”婴宁看向远处的河灯,低声道。只是待她却不是那种男女间的好,就像兄长之与妹妹,叔叔之与侄女。

她心底里感激他。

嘉贤此刻已经顾不上听答案,因为看到远处的河灯已经被宫人打捞上来大半。她扯着婴宁的袖子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捞河灯吧,等灯笼挂在扶桑树上,愿望才能成真!”

婴宁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她这个姐姐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贪玩。

两个人各带了一个宫人沿着河堤去找,嘉贤的河灯很快找到,婴宁怕她等着急,便让她先去扶桑树下。

小宫人道:“回卫姑娘的话,这里已经是太液池的尽头,若是还寻不到,姑娘的河灯怕是流进暗河了。”

“暗河?”

婴宁有些讶异。

小宫人低着头解释:“宫中河道交错,暗河众多,太液池的西边连着一条水道,奴才知道尽头在哪,想来姑娘的河灯是流去那了……您随我来。”

婴宁点点头,跟上他。

越往前走,草木越深,守夜的灯笼也渐渐没了。周围很黑,只有小宫人手里提着的宫灯照着亮了前头的方寸之地。

朦胧的月影照在一旁的河道里,河水显得越发幽深。

婴宁终于发觉有些不对劲,对着前头喊道:“小公公,等一等。”

然后前面的宫人却好像没听到似的,步子越走越快,最后灯笼转了个弯,便什么也看不见。

“小公公?”

旁边就是河堤,视野开阔,声音传的很远,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前头却没有应声。

婴宁茫然的看着周围,太黑了,她都看不见前头的路,不敢迈脚出去,生怕掉下暗河。

等了一会,前头传来脚步声,婴宁一喜,对着远处喊:“小公公?”

没有应答,过了会,脚步声渐远,那人似乎要走,婴宁急了,意识到那人并非领他来的宫人,赶紧喊道:“我是城南府薛家的姑娘,本来是想来这捞河灯的,但是和宫人走散了……又不认得回去的路了……”

那人似乎停下了,过了会,脚步声渐近。

天太黑,看不清那人的脸,借着月色只能看见他穿了件月白的衣袍,脖子上围着白狐裘。

不像下人打扮,但也猜不透身份。

婴宁朝着他福了福身子:“我是大理寺少卿薛允杭的侄女,劳烦您带我出去了。”

静默半晌,那人道:“跟上。”

声音清清冷冷,比暗河里潺潺的流水还要幽深。

婴宁不敢不从,乖乖跟在他身后。那人身量高,走的也快,婴宁跟着吃力,只能小跑着提速,但是夜晚太黑,慌不择路,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不由惊呼一声,耳边刮过来一阵风,风里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味。

婴宁被他扶住,脸上微红,感激道:“多谢。”

他的声音略有责备:“专心看路。”

她当然有专心走路,可是……

婴宁小声道:“天太黑了……”她都怀疑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这么黑的夜路,他就好像丝毫不受影响,还能走的这样快。

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一截树枝递到她手边,婴宁一愣,后知后觉的伸手握住。

这一次,婴宁明显发现,为了能让她跟上,前面那人刻意放慢了脚步。

半盏茶的功夫,前头亮起来了,各宫妃子在不远处的扶桑树底下嬉戏,有娇俏的笑声传来。

“到了。”那人道。

婴宁松开手里的树枝,到前面行礼,感激道:“多谢公子送我回来。”

“不必。”那人声音清冷。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还夹杂着几句交谈,元恪并不想被人发现,低声道:“前面就是太液池,你找个宫人,他自会领你过去。”

婴宁点头,她失踪了大半日,嘉贤姐姐一定着急坏了。

婴宁往前走,走到半路,心里一动,又折回去。

夜风阵阵,月色朦胧,宫灯下,那人还没走。他穿着一身白袍,衣领上系着狐裘,丰神俊朗,像是个坠落凡尘的仙人。

他身量很高,婴宁走到他跟前,踮起脚,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手腕立刻被人握住,那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变的冰冷。

果然。

婴宁立刻跪地:“臣女卫婴宁,见过二殿下!”

元恪不动,心下讶异,半晌,却又了然。因为眼疾,他向来深居简出,但这京城又有谁不知道坤宁殿里住着一个不受宠的二殿下,而这个二殿下,还是个……呵 ,瞎了眼的。

元恪眼眶发冷,他最不喜的就是把自己的短处暴露在人前。可是转念想想,这么多年,宫人们,乃至那个九五至尊的父皇,都是对他的冷言冷语,又释然了。

元恪轻轻抬手,声音是一惯的清冷:“起来吧。”

婴宁站起来,稍退了两步,想到先前姑母与她说过,在皇宫里,除了她见过的四殿下和六公主,还有一位二殿下,他五岁时害了眼疾,自此便再没有看见过东西,圣上怜悯其孤弱,便让他住在宫里最清净的坤宁殿,连逢年过节都可不必去殿前礼拜。

说是让他安心养病,但真正的用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这个偌大的皇宫,看上去恢宏气派,但就是因为太大了,犄角旮旯里总免不了会藏着些腌脏事。

婴宁俯身跪下,声音轻柔道:“方才我与殿下走到近,闻到殿下身上有苦腥草的味道……”

元恪轻轻蹙眉,静默半晌,轻点了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婴宁垂下头,不敢隐瞒:“苦腥草,是药,但因为生长在极寒之地,所以药性极强,常常和孢子配合,治疗头痛病,但,不宜长期服用,尤其是……尤其是对殿下这样有眼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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