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舌头（1/2）

“得嘞！”姜稚把手机往包里一扔，风卷残云地收拾了他那半边桌面，速度让人惊叹。余季才抓着笔扔进笔袋拉起拉链，姜稚已经结束了。

这人效率也太强了，可能根本就不是想来学习。

虽然他没资格说别人，但这学霸很独特。

总之最后两个人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儿童区那群小孩儿还在逼逼叭叭，余季的卷子就写了三十分钟能写的量，姜稚估计就写了五分钟。

余季写得头疼，姜稚坐得腚疼。

姜稚在他们身后看了一眼，几个小男生坐在一块儿热火朝天地打游戏呢。

打个团战咋咋呼呼的打kpl呢？

姜稚这看了一眼的时间余季已经走远了，姜稚忙跟上去。

余季带着小黑圆包往外走，小黑圆包四个字儿叫起来太麻烦了，姜稚给它起了个黑馒头的昵称。

所以应该是这样说：

余季背着黑馒头，手里还拎着一塑料袋试卷，姜稚问他怎么不拿个大点儿的包。

余季摁了一把电梯：“这不是出来太着急，就找到个塑料袋嘛。”

姜稚喊了一声：“这太惨了！”

电梯开了姜稚先一步进去，余季跟在他身后拧了他后腰一把，力气没控制好使大了，姜稚嚎了一声。

“别叫，到底了。”余季说。

姜稚果然没再出声。

电梯落到底楼的那一刻还晃了一下，姜稚满脑子都是余季说的那句有颜色的。

余季说：“到了。”

姜稚跟着他快步出了电梯。

前台小姐还站在侧边，只不过歪着身子在玩手机。两个人分别和她打了声招呼。

余季看姜稚和女生挺熟络，姜稚看余季和女生挺能聊。

余季出了门嘀咕一句：“这是万恶之源。”

姜稚跟上来问：“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是…憨憨，姑娘在眼前都不知道撩。”

“好啊你！”姜稚撞了他一把，余季被撞得认真往后退了几步，“你刚刚掐我都紫了，不信你看看。”

姜稚把自己的衣服掀起来，余季赶紧帮他盖上。

“你干什么呢？”

“我在撩你啊，看不出来吗？”姜稚给他做了个超丑的鬼脸，余季全被他的鬼脸吸引了，姜稚一边做鬼脸一遍说的话不太清楚，只听清了几个字。

余季被他激笑了，笑得挺丑，不，应该说还是那么丑，和那天比赛和他打招呼的时候笑得不一样，多了一些发自内心的感情。

姜稚发和他一块出去玩儿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跟着余季往前走的时候有空想想了。倒不是说见到适合向他发号施令的人就胆怯了，或许确实是胆怯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最终目标已经不太满足于仅仅是余季监督他学习，而是另一方面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他暂时还不知道，目前可能不需要、用不到，等大难临头的时候再想也不算迟。

余季对这一片熟，姜稚从他给自己掰扯借书规章制度的时候就发现了。

姜稚被他带着，一路到了街上。

他平时不太有空来学校周围逛，不仅是家离得不近，还因为没人约他出来。

而且一个人出来逛也太无聊了吧。

这个时候就不太一样，是很新颖的体验——在一个假期第一天的上午和一个朋友走在自己不熟但他很熟的地方。

有种原来自己这一刻没有虚度光阴，在干一件事儿的感觉。

不知道余季会带他去哪儿，姜稚很信任他，只是跟着。

他忽然非常珍惜这一刻。

“余同学，我们去哪儿吃绿舌头？”姜稚说。

余季停下了，扭头说：“我也想问你我们去哪儿呢。”

“附近有超市吗？”

姜稚和余季站在马路牙子上商量了一圈，正在姜稚准备拿手机搜搜看路线的时候余季往对过一指：“那不是超市吗？”

“我跟你待久了脑子也没了。”余季丢下可怜巴巴的姜稚先一步穿马路。

姜稚跟着他进了那家小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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