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那道气劲扑了个空,只掀翻了几样放在展架上的法器。
下一秒,那黑衣男子的身影出现在沈离原先站立的展架后,警惕地左右巡视。
沈离与霁云如今在的角落恰好是展架与高墙的罅隙,从外面看倒是看不出什么,可若是再走近一些……
沈离正这么想着,那黑衣男子已经出现在他视野当中。
沈离手中凝结真气,正要出手,搂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臂忽地紧了紧。
他晃了下神,只见那男子的视线在他们所在的区域扫了一圈,又视若无睹地离开了。
黑衣男子回到堂前,沈离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霁云手中结的法印。
他不敢说话,用传音问:“隐身法诀?”
霁云:“对。”
沈离有些纳闷地歪了歪脑袋。
这隐身法诀竟与他知晓的一模一样,难不成这个世界的法术体系,也与上个世界相同?
就在此时,又听那黑衣男子道:“也罢,先将此人压回地牢中,我会将此间情形告知陛下,等他亲自前来,再行定夺。”
沈离微微皱起眉头。
此人口中说的必定是祁长昭了。
可祁长昭怎么会掺和进春归楼和天一神宗的恩怨当中?他又为何要抢夺那古铜镜呢?
沈离偏头看向外面,清虚长老与那黑衣人又说了些什么,点点头,带着温执风转头往外走。二人转身时,温执风的脸从墨色斗篷下显露出来,露出小半苍白而消瘦的轮廓。
沈离的眉心顿时皱得更紧了些。
这位护法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沈离松了口气,一抬头,这才发现他与霁云的距离隔得极近。
他们所在这个角落十分狭窄,他不得不紧贴在对方胸膛上。
前面是对方温热的躯体,背心紧贴着冰冷的墙面,截然不同的触感让沈离心里莫名升起一丝道不清的感觉,他眼神局促地到处乱飘,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屋内寂静无声,只剩下对方急促又有力的心跳。
沈离终于耐不住,轻声开口:“你放开……”
“嘘。”霁云伸出手指按在沈离嘴唇上,轻声道,“先别说话。”
对方手指带着些冬夜的凉意,状似随意地放在他的嘴唇上。霁云垂眸看他,那双眸子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就好像这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
沈离心底泛起一阵酥痒。
不知过去多久,屋内依旧没有旁人的气息。霁云松开了手臂的力道。
沈离连忙从他怀里脱身而出,他揉了揉已经僵硬发麻的手臂,故作镇定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霁云道:“你都能进来,我为何不能?”
沈离:“你也会传送之术?”
霁云定定地看向他,须臾,才淡声道:“过去跟着家师学了几招,不值一提。”
“家师……”沈离眸光转了转,问,“道长的师尊,应当是位道行极高的前辈吧。”
霁云沉默的时间比先前还长,不等他开口,沈离摸着下巴,思索道:“说起来,不知道长究竟师承何方?不会是……传闻中的归墟剑派吧?”
看霁云的道法,分明是出自正道仙宗,可他却说自己不属于正魔两道。而那归墟剑派也恰好是仙宗中,唯一中立于正魔两道的存在。
霁云还是没回答:“先回去吧。”
沈离撇撇嘴,正要抬步往外走,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道长不是说不参与此事么,怎么会来这里?”
霁云:“见你们许久未归,来找你。”
“我刚走了一炷香……”沈离嘟囔一句,想到了什么,抬眼笑道,“道长担心我呀?”
他模样本就俊俏,笑起来更是多了些勾人心魂味道。
霁云猝然撞入他的眼中,僵硬地偏过头。
沈离还在追问:“是不是嘛,是不是担心我?”
霁云被他逼得忍无可忍:“你还走不走?”
“走走走……”
沈离失笑,没再过多纠缠,直接带着霁云用传送法术回到了原先白景行藏身的地方。
白景行在原地等待许久,又见护法重新被人押走,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沈离出现在他面前,忙迎上前来,问:“怎么样了……咦,霁云道长怎么也在?”
沈离摆摆手:“这个一会儿再说,我们先回去。”
三人回到居住的别苑,沈离将在珍宝阁内听见的事情告诉了白景行。
白景行听完,却是有些纳闷:“你的意思是,灵脉的消息是天渝国君给春归楼的,抓护法也是那人的意思?”
沈离道:“他们的目的,应当就是那面古铜镜。”
白景行纳闷:“那天渝陛下的名号我听过,听说那人自幼被送去不知哪个仙宗修行,行踪极其神秘,鲜少在江湖上露面,直到一个月前才回到天渝。这好端端的,怎么开始和我们抢法器来了?”
奇怪的地方还不止这些。
沈离垂眸思索片刻,道:“那些可以暂且不论,但……他拿古铜镜来做什么?”
原著小说里,祁长昭根本没有与春归楼合作过,更不用说任何与古铜镜有关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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