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出游（1/2）

钱大小姐待到快天黑时就走了，唐酥本想留她吃饭，人都一瘸一拐地往厨房走了还是被钱大小姐拦住了说要会家商量事情，唐酥无奈只好送了她出门。出门后钱大小姐回头见门口一人一猫一狗傻傻地望着她，笑着挥了挥手，才出了巷子。巷子口钱家马车车还在马不知道去哪里了，钱大小姐正要找人问问，就见青青从路边的茶铺子出来。

青青在街边茶铺闲了一下午，茶都灌了两肚子，走起路来都觉得肚子里的茶水在晃荡，老远就说：“大小姐，你可回来了。”

“可有事？”钱大小姐问她，青青摇头：“没有，我去喊老冯牵马过来，大小姐先去铺子坐一坐。”她迟疑了一会不知该不该问，大小姐和唐家姑娘走得越发近了，这都上了门，也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本想问一两句的但她又不太敢。

钱大小姐念着唐酥明个还要出门没管她脸色如何纠结，嘱咐道：“明个早上再过来，记得准备些去南山的衣物，要过夜。”

“就你我，唐酥她们会自己备好，你多带些零嘴话本，路上也不会太闷。”

青青点头一一记了，钱大小姐又说：“用家里最宽大的马车，好施展手脚。”钱大小姐只是想唐酥膝盖伤了，不能再磕着碰着了，但青青听她的话本来没想什么的心都蠢蠢欲动，她忍不住偷偷瞧了眼大小姐的衣带，没有乱应当不会是…想着青青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再不做它想了。

钱大小姐看了青青一眼也不管她怎么想，当初也是看中青青管得住嘴。两人等车夫牵着马过来就直接回了家。

钱老爷回来就知道她去了唐家，虽然对自家女儿如此着急看不过眼，但女大不中留况且如今是招个体贴的人回来，他也就没数落她，瞧着她几分喜色的脸，捻着胡须问：“可是如意了？唐家人如何？哎，你也不等等我过去，也好两家人一起商量商量。”

“我也没想，爹…”钱大小姐抓了钱老爷的袖子摇了摇，“这不是一时心急。”

“心急什么，唐书还能跑了不成？！”钱老爷瞪了一眼没出息的大女儿，还不如小女儿十四五岁就把城里的好男儿迷得昏三倒四，就唐书那样的软性子都怕拿不住。

可不是怕她跑了么，钱大小姐心里嘟囔，嘴上却说：“我之前答应了她一起去南山桑农那转转，就去她家看看。”

“你们还没定亲，不能去。”钱老爷想也没想道。

“唐伯母也在。”钱大小姐哪里还不能知道老爹想到哪里去了，她和唐酥酥才不是那种人…想着下午的偷香，碰了一下唐酥酥就睁开了眼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钱老爷瞧她出神的样子，无奈道：“那我也同你去，早早把事情办了也省得折腾。”

“我就是和唐酥酥去看看，山里路难走桑农家也没什么招待的，爹…”

就差没说老爹你去哪里做什么，钱老爷心里十分难过，胡子也不捻了道：“我找亲家母聊你俩的正事，都问了后半年的好日子，看看哪天合适。”

“那我明个去…商量一下。”钱大小姐斟酌地说，她刚稳住了唐伯母可实在不愿她爹立马揭了她的老底。瞒是瞒不住的，但这会唐酥受了罪她再挨一顿，搞不好就能给她爹搅黄了。

“胡闹！儿女婚事要长辈出面定下才好，你去像是什么样子，让亲家母怎么看我们钱家。”钱老爷小事不管，这等人生大事是半点不容许出错的。他不盼唐书家世如何，能不起什么心思和罐罐好生过日子才最好。他见女儿推三阻四的，奇怪地问：“是今个唐家人难为你了？”

“伯母很好。”钱大小姐道，“是唐酥她伤了腿不能去，伯母一个人去也不好我就打算和她小妹一起去。”

“好好地

怎么伤了腿？”钱老爷问，“他还有个妹妹，怎么没听他说过？”

钱大小姐也是诧异，老爹没见过着女装的唐酥？她之前和唐酥约好了假说是唐家的小妹，以为老爹去街上见过，这会也不好否了，喝了口茶道：“和她挺像的。她昨个夜里回家太晚，磕着了，没什么大事就得养两天。”

事有先后，再加上女儿前前后后十分不对劲，钱老爷多了个心眼，只是说：“那成，正好南山也有处院子歇脚。”

钱大小姐也就应了，只盼明个唐酥的膝盖能好些，别让老爹一眼就看破了。

次日一早钱大小姐收拾一番就去了唐家接人，她换了一身茶褐色胡服带上缀珠的额带束发，颇有几分英姿少年的飒爽，胡服还是她二弟带过来的，说是京城的贵人都喜欢，她放在箱底好久要上山青青才给她收拾出来，青青一打眼也觉得好看，只有钱老爷脸色沉了几分。

钱老爷带着一些人先去收拾，钱大小姐则去了唐酥家接人。

唐母听说钱大小姐回过来接她也早走了，唐酥待在屋子里看翻了几页又看不下去，几番拿起又放下，十足十的着急。昨个她找娘亲认了错，娘亲虽然未再说她什么，但也没有好脸色，唐酥本想说去钱家提亲的话也不敢说，只能再等等。

拍门的声音响起时，她二话不说跑出去开了门，一看来人差点没认出来，还是钱大小姐看她疑惑地表情不高兴地问：“认不出来了？”

“认得，钱罐罐你穿成这样也很好看。”

钱大小姐就笑，拉着她进了屋问：“你膝盖好点了没？”她四下看了看，没见到那条狗，暗暗松了口气。

“好了，不太疼了。”唐酥笑了笑，“阿斑阿点都被我娘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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