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的虚实（1/2）
“还要挣扎吗？你想变得和他们一样吗？”一个女人指着身后的一群怨灵对小梨说道，“真没想到，一个爱哭鬼还这么难缠，让人讨厌！”
“给你两个选择，一，按照我先前说的去做；二，变成我身后这群可怜的家伙，反正你们的时间也快到了吧？”那女人看了眼倒在小梨边上的幽丽，“真可怜，要是变成了怨灵，原本相爱的两人就会无休止地、痛苦地纠缠在一起。相反，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们不仅可以永存，还可以离开这个囚禁你们的牢笼。你们大概已经厌倦了这个地方吧，难道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
十年了，“外面的世界”对于幽丽和小梨来说已经相当陌生，平时只能通过学生的只言片语和穿着打扮猜想一下新鲜世界。“真好啊，好想出去看看啊！”小梨时不时感慨，此时的幽丽除了劝慰，毫无办法。
“好，我答应！”幽丽挣扎着起来说道。
“很好，那就拜托了！”说完，那女人信步离开
“幽丽，你……”
“别说了。”幽丽打断了小梨的话，“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小梨对于幽丽的态度有点吃惊，但还是点头认同。
如果按照人类的善恶区分，那么小梨和幽丽这两个幽灵应该属于善类，除了偶尔做一点恶作剧吓唬吓唬在校生，她们还真不曾想过做什么害人之事，只是这一次完全不一样。
她们要做的其实很简单，配合白衣充当一个完美的诱饵。在变成半人半幽灵后，白衣有一个特殊的能力——通过眼睛短暂的迷惑对方，夏风铃他们就是着了此道。
计划是这样的，首先让夏风铃一行人知道小梨和幽丽的存在，然后通过白衣的引诱让左子青使用她的道术；接着夏风铃一行人被引诱到杂物间，此时为了让幽灵现形，左子青会使用第二次道术。两次道术的力量足以驱动那个女人事先布置好的阵法，不过这个阵法的驱动还需要一个条件，也就是所有在校生都知道的下课铃声，它算是一个开关，这段空白时间就需要白衣、幽丽和小梨的拖延了。
小梨和幽丽主动提出要帮夏风铃一行人寻找白衣，左子青虽然有些许疑惑，但看到夏风铃并没有反对，于是也没有说什么。整个五楼除了琴房外，还有七个教室，分散人员一个个查肯定不是难事，但要命的是，除了琴房和杂物间外，似乎所有的教室都锁着门，而这些门，不是说撬开就能撬开的。
“所有的教室都锁着吗？”夏风铃思忖了一小会儿，“她一个半人半鬼的怪物能藏到哪？”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教室都锁着。”幽丽突然发话了，“最右边的两个教室是虚掩着的，因为锁一直都是坏的。”
夏风铃听取了幽丽的说法，众人分成两组，夏风铃和叶郑一组，左子青和两个幽灵一组分别查看教室。这两个教室不大也不小，但每个固定座位底下都有可能藏人，由于不知何缘故，教室里的灯全部疑似损坏，只能借助手机灯光去找。最要命的就是左子青了，只能靠两个幽灵微弱的光去查看。
来到教室里，夏风铃直接坐在了前排的椅子上，似乎在闭目养神。叶郑感到非常奇怪。
“夏同学，怎么不找了？”
“找个半人半鬼还需要我自己来吗？”
嘿，夏风铃俨然一副老大的做派，叶郑那个气啊，可又不好发作。
“但是，夏同学，你看，灯都坏了，现在只有你的手机能照明……”
夏风铃仰头睁眼的凝视把叶郑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虽然很暗，但些许的微光还是让叶郑看见了那要杀死人的眼神。他只好悻悻地借着这微光慢慢地搜寻。
不知多久之后，下课铃声响起，众人进入了梦乡。再睁眼时，依然是五楼，依然是夜晚，只不过此时的夜晚给人的感觉异常得凉快，甚至有点寒冷，大概是春天的感觉。
夏风铃一脚踢醒了倒在地上得叶郑，叶郑还在纳闷呢，夏风铃又去隔壁教室找到了躺在地上的左子青，用手拍醒了她。醒来的左子青疑惑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夏风铃，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不好，我们中计了！”
夏风铃轻蔑一笑：“山里人也不过如此。”
左子青虽然生气，但也不好辩驳，自己虽有所察觉，但一直没有看破，确实有辱师傅的教诲。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听声音是叶郑，两人赶紧前往查看，这才发现叶郑正被两个幽灵纠缠着。夏风铃倒是不急，站在一旁看戏，左子青则迅速出手赶跑了那两个幽灵。
叶郑缓了一缓，才说道：“我还以为所有的幽灵都跟之前杂物间里的一样呢。”
“猪头，那两个幽灵也不是什么善类！”左子青直接开骂了。
“子青，先别管这头猪，解决眼下的事要紧。”
叶郑接连被两个人骂猪头，心里那个气啊，又无处撒，他感觉自己要憋出内伤了。作为男人的尊严一点都没有，此时才感觉到实力是多么的重要。
夏风铃所说的眼下的事，当然事来自幽灵的攻击了。
“奇怪，之前怎么没见到这么多幽灵。”左子青问。
“你觉得他们还算是正常的幽灵吗？”夏风铃反问。
很明显不是，这群幽灵满身的怨气，早已变成了无意识的怨灵。左子青抽出一张符，接着凝气成剑，符与剑合二为一，便与那群怨灵厮杀起来。叶郑哪见过这种场面，只能躲在一旁加油鼓劲。而夏风铃呢，则顺着左子青杀出的一条路信步闲庭地走着。叶郑见此情形，则悄悄地跟再身后。
所有的怨灵似乎都来自于一个地方——杂物间边上的那个窗户。几十米远的地方，众人硬是走了十分钟才到。左子青，关上窗户，再贴上一道符，算是镇住了。
“呼~”左子青长舒了一口气，“好久没有这么激烈地战斗过了。”
“子青同学真厉害！”叶郑开始捧场了。
“子青，有点疏于练习呀。”夏风铃一语道破。
这话左子青可没有任何反驳的想法，因为她最近确实有点偷懒了。
“夏同学，接下来怎么办？”冷静下来的叶郑很快提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你自己不会想办法吗？”夏风铃这样怼是有道理的，每次遇到问题，叶郑总是提问的那个，能不让人生气吗。
生气中的夏风铃一脚踢开了杂物间的门，很快她便找到了白衣，但此时的白衣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她的灵魂不知去了哪里。
“子青，看那两个小鬼还在不在？”
“是！”
左子青接到命令准备再次施展幽灵追踪术，不过还没开始，那小梨和幽丽就主动现身了。
夏风铃冷冷地看着她们，“来，说一说。”
“是我，是我做的。”幽丽挡在小梨前面说道，“一个女的告诉我只要帮她做事，就能带我们离开五楼，还能让我们永存。”
“永存？”左子青走上前看着幽丽，“人尚且不能永生，何况依托于肉体而存在的灵魂。”
“我当然知道，哪怕有一丝机会，我都想在消失之前带着小梨再看看外面的世界。”幽丽不甘心地说着。
“少废话！”夏风铃丝毫没有同情之意，“先告诉我这是哪里？”
“哎？这里不是音乐楼五楼吗？”叶郑心里发出了疑问。
“这里大概是白衣的虚实之间。”幽丽说道，“所谓虚实之间，就是既有虚假存在，也有真实存在的一种空间，它由人的意志、记忆、情感所产生。这里，大概是白衣的虚实之间吧。”
“虚实之间？”左子青对于这个词很耳熟，略微听师傅提起过，虚实之间的虚与实和当事人的记忆有比较大的关系。记忆越清晰实就越多，相反如果记忆比较模糊，则虚较多。当然除了受记忆影响外，幽丽提到的意志、情感也有一定的关系，但影响最直接的还是记忆的深刻程度。不过，如果当事人记忆不充分，其实可以通过一定的手段重新塑造类似的记忆，那这样的到底是实还是虚呢？“现在我们在的地方是白衣记忆中的五楼，真是过分真实的场景！除了五楼她有没有去过其他楼层呢？”
左子青的思绪被夏风铃的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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