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亓琳在柏林进的远思股份。当时的远思规模并不大，先从慕尼黑开始做基金起家，再逐渐扩展到实业投资。

负责面试的是另一个公司的HR，那一家公司在海外相当有名，老总跟这家的老板是一个姓氏。HR和她是老乡，很客气，结束后跟她说留在这好好干，机会很多。

远思的办公室租在写字楼里，远没有之后北京的总部气派。她在慕尼黑待了两个月，老板有两个，都是中国人。长得都很帅，一个很风趣，一个很温柔，公司刚起步难免吃力，给她的待遇在市场上却算是非常妥帖。

跟了两个月，和她同期进公司的同事小于，有一天嫌弃她迟钝，她第一个反应是工作哪里出现了问题。于静萱跟的是姓燕的老板，当时悄悄告诉她：“还没看出来？这是个夫妻店。”

除了祁先生和燕先生，还有一个女生管事，算是副总。亓琳讶然：“啊？梁总跟谁啊？燕总吗？”

于静萱说她傻，嘀嘀咕咕跟她道清楚了。她震惊地工作之余开始悄悄观察，发现确实如此，祁总在公司时不时会和燕总两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两个人有时交流不多，却一个眼神就能选择一个结果。因为合作没谈妥，祁总在会议室里抽烟，有时能听见燕总抓到现形，训他两句，祁总笑着把烟掐了，妥协作罢。

半夜加班，她整理第二天谈判需要的文件，抬头会发现熬过几个通宵的祁总累到伏案闭上了眼睛，而燕总轻轻推门进来，帮他按揉肩膀。

祁总醒了，回身的时候还不甚清醒，直接捉了燕总放在他肩上的手，牵到唇边一吻。

亓琳仿佛磕到了什么，一种奇异之感在心中腾然升起，她兴奋地忘了低头装没看见，睁大眼睛看两个老板腻腻歪歪——燕总抽回手，眼睛往这边看，一眼对上了亓秘书的痴笑。

无比尴尬。

两个老板自此在秘书面前沉默出柜，以后也很少顾忌了。时常能看见，祁总搂着燕总的肩，手指蹭蹭燕总的脸颊，燕总低着头垂下眼睫做手上的工作，唇边是浅浅的笑意——他们之间以一种安静温馨、心意相通的方式表述对彼此的感情。

燕总手艺很好，经常从家里做了晚餐带来给加班狗加餐。祁总也会做菜，只是多数只愿意做给一个人吃，给下属的只是套餐外卖。进公司的第一个圣诞夜，发了奖金，老板们订了餐厅，请大家吃饭。

嗨皮完，燕总私下发了邀请，让她和于静萱去他们家一起过中国年——公司里只有他们几个中国人在该阖家团圆的时刻留在异国他乡。

他们一起包饺子，大家都包的很像样。祁总擀皮，燕总和梁总包馅，而亓琳和于静萱打下手。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玩，全然没有工作时的紧绷，尤其放松。大家喝着酒，脸上都沾了面粉，脸颊红红地，嘻嘻哈哈地，电视里放着中国的春晚采访作背景音，祁总拿了DV机录像，先录下每个人包的饺子形状如何，又开始采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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