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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 · 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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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朝后的第一科天子门生,乃是李濂与新朝的脸面。

礼部操办琼林宴之初,就被李濂提醒过要让天下人都知新朝重才,因此这场宴会声势极为浩大。

张钰躬身站在席间等皇帝落座,二甲第二名的成绩于他而言算不得差。但他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前几日殿试时,他记起了自己与皇帝不甚愉快的相遇,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御前失仪。如今又要面圣,可谓是难上加难,只好暗自祈求上苍保佑陛下日理万机,早忘了自己这号人。

李濂扫视全场,最后将目光定在张钰身上一瞬。正低着头的张钰不知道,只听见皇帝叫众人入席。

席间李濂还以流水为题,令诸位进士赋诗,并请宰辅萧元礼将这些诗赋定个名次。萧元礼当场将诗一首一首地唱出来。李濂边听边拊掌赞叹,并赐下财帛书画若干,在听到长孙盛的诗句时,还冲他点头示意。

最后评定张钰为首。李濂挑眉,赞道:“少年英杰、文采斐然。”

直到谢礼时,张钰才松了一口气。

李濂倒是真没想过当场为难张钰。莫说应过温乔不会因私废公,就算没应过,琼林宴这种场合,他若是给新科进士难堪,岂不真成了小肚鸡肠无容人之量?传出去叫人该怎么看新朝这一场科考。

宴至夕阳西斜方散。虞文华随扈圣驾回宫,从宫中下值出来时天色已晚,等他回到自己的院中,已是繁星漫天。

一进院门就发现自己院中的小厮侍女都被人击倒在地,虞文华连忙走至离自己最近的小厮身旁,伸手去探这人的鼻息与脉搏,一连探了几人,都是被人敲晕,于性命无碍。

也不知是哪个贼人如此大胆,敢在越郡虞氏的宅子里行凶。

他举着灯笼试图找到贼人留下的蛛丝马迹,果然看见间隔不远不近的一串血滴从院墙处蜿蜒至自己屋内。虞文华把灯笼挂在门口,抽出腰间佩刀,猛地一推房门。屏风处光影一闪,他便提刀走上前去。

“我非歹人”,那人特意压低了声音说,“公务在身,暂借贵地一用。”

虞文华脚步一滞,入室的贼子先是将自己院中众人打晕,后又躲在房内,说出这等话来,他本不该信的,然而这声音却由不得他不信。

“原频,”虞文华收刀入鞘,转身点燃屋内灯烛,“你做什么?”

“是你啊。”原频从屏风处走出,长舒一口气。

虞文华看见他苍白的脸色,想到在院中见到的那些血迹,也不追问他如何会出现在这里,直接问道:“你受伤了?”

“不小心中了冷箭,”原频答道,“一路被人追踪,我怕入城时行踪暴露,不得已躲到此处。怕有人出声引来贼人,便出手将他们敲晕,还望见谅。”

虞文华隐约知道他是被皇帝派出办事了,甚至前几日原频还给他带了信,说自己即日便归,却不知道原频具体是去做了什么,以至于在京中还被人追踪。

虞文瞥到原频还在渗血的臂膀,立即转身,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我去为你请个大夫来。”

“这个不急,”原频拒绝道,“你先带我入宫。”

“现在?”虞文华反问。

见原频轻巧地点头,虞文华皱眉,这个时辰宫门早已落钥,他今夜又不当值,自己都进不得宫禁,哪里还能带原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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