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程央的案子结得比想象中顺利，一审结果也比较令人满意，估计是不用二审了。

从法院走出来的时候，程央整个人跟虚脱一般，苏律师拍拍他的肩，夸他案子处理得不错，又问他要不要今晚跟所里出去庆祝一下。

苏律师不经常夸人，程央即使脱力，也有点受宠若惊。

“怎么这么稀奇，我们所也要出去庆祝了？”

“咳，”苏律师不自在地顿了顿，“是那帮实习生提出来的，你知道的，这周末就圣诞节了。”

程央算了算，自己这一个月忙得昏天黑地，时间颠倒，果真今天就是平安夜了。

出庭前自己好像答应忙完了就去看卷卷的，不知道他们圣诞节有什么安排。

他想给盛之岚发消息，又有些犹疑，想直接去幼儿园接卷卷，又怕遇上盛之岚。左右都为难，那份忐忑全都落入了苏律师眼里。

苏律师平静地看着他，问：“小央你已经有安排了？”

程央想要开口，先咳了几声，只好抱歉地笑笑。

“还不确定，不过我有点累，想回家休息。”

他的感冒确实阴魂不散，而且还有加重之势，在庭上全凭硬撑，出了庭就有点不行了。

但他还是拒绝了苏律师送他回去的好意，一个人沿着街慢慢走回家。

果然是节日，大街上热闹非凡，路边装点了彩灯和漂亮的圣诞树，无数对情侣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程央心不在焉地走着走着，一抬头，竟是走到了盛之岚家的门前。

他停在那里怔怔看了很久，最后还是上了楼。

盛之岚家的钥匙还在他身上，他却迟迟没有开门。

程央莫名想起他喜欢上盛之岚的第一个圣诞节，他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在宿舍过的。C大的校园里充满了快活的节日气息，不过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窝在宿舍，正打算点一份好一点的外卖犒劳一下自己，盛之岚就回来了，并且脱了大衣，解了围巾，看起来没有再出去的意思。

看到程央诧异的目光，盛之岚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依旧是程央不能拒绝的那种笑容。

“我和她分手了，刚刚。”

“程央你不会走吧？”

而这么多年后的平安夜，他还是只能很没出息地呆在盛之岚家门口，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不出下一步应该去哪。

然后他听到身后有人轻轻叫他的名字。

程央回过头，仿佛圣诞老人的礼物似的，盛之岚牵着盛卷卷，一齐站在他面前。

“真好啊，程央，”盛之岚望着他，轻描淡写地说，“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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