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程央很早就想好了，他本科毕业以后，一边在律所实习，一边接着读本系的研究生。

一方面，法律这块本就学历越高越吃香，另一方面，也是医学院要比他们再多读几年。

他就是私心想在盛之岚身边多待一阵。

当时他告诉盛之岚他要读研，后者面上没什么反应，倒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自己读完本科要出国。

程央愣了一下，佯装不在意地问：“你决定好了吗？申哪里的学校？”

“JH的生物医学项目，”盛之岚说，“我拿了全奖。”

程央决定转法律之后从没后悔过，却是在盛之岚说出国的那一刻心中惘然，觉得这么多年下来，自己到底是一厢情愿。

“那很好啊，你肯定可以的，”他微笑着说，“你不是一直想去英国。”

“我会回国的，”盛之岚过了一会忽然说，“父母还是希望我留在国内发展。”

程央诧异于盛之岚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就听见盛之岚接着说了一句。

“所以程央，等待不值得。”

程央不明白盛之岚是什么意思，却在那之后终于决定告白，在盛之岚出国之前。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天晚上，他推开盛之岚之后，后者抬眼看着他，眼神那么亮，晃着灼人的光。

程央也不知道他是醉了还是清醒，低下头，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小声说：“盛之岚，你别这样。”

他说：“我喜欢你。”

再之后，程央读研，毕业，进入苏律师的律所工作，按部就班，升职加薪，甚至还谈了个女朋友，当然以分手告终。

这三年里，他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喜欢盛之岚。

他也很想试着再喜欢上别的什么人，但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程央还不能完全遗忘他大学时代的初恋对象，盛之岚就从英国回来了。

手里还牵着一个牙牙学语的盛卷卷。

他对盛卷卷的母亲闭口不提，却开口要程央当他儿子的干爸爸。

程央起初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后来发现盛之岚是真的忙，读完PhD之后直接到C大附属医院当主刀，每天心外科十几台手术连轴转，实在没时间管他的儿子。

照顾盛卷卷的任务，程央最后还是接受了。

好在家里请了钟点工，程央又是真的喜欢孩子，律所的工作并非不忙，但怎么说也比医院好些。

抽空去接接卷卷放学，给他做做晚饭，总是可以的。

但他心里清楚这样是不长久的。

盛之岚终究是要再找个女人，照顾家庭，结婚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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