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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疯魔,不成活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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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去昆仑修行了一段时日,你怎么落得如此下场?”终于,褚墨舍得现了身,朝我走近了几步,满脸嫌弃的道,“知道你落魄了,我可是急匆匆地就赶来看你了。”

“本仙君是奉玉帝之命,下凡点化妖邪,哪里是落魄!”

褚墨笑着应道,恢复了往日正经的模样:“奉玉帝之命,送你个东西。”

“什么?”我大喜,凑到他身旁,胡乱的翻着。

褚墨挥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那一片一直不太安神,正巧你途经此地,上面让你把这事解决了。”

“啊。”我嫌弃的摇摇头,“上面就让你送个任务给我?我不要!”

“也不尽然。”褚墨指着没有笑道,“此事复杂,上面本想让我来帮帮忙,只是现下你身边有个好帮手,我又何苦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我这就回天庭复命了。”

他在我肩上重重拍了几下,对着没有嘱托道:“我们家夜阑身体不好,修为也浅薄,劳你多照顾照顾,告辞。”

说完,他便真的就没了踪影。

我转过身,一句骂他的话哽在喉间,又差点一头撞到他身上。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他从衣襟中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扔到我脚边,然后嫌弃似得拍拍手,“给你!别再整日没事招那些个小东西烦我。”

“这是自然,东丘君这些日子便安心清修吧!”我捡起镜子,朝化为一道紫光的身影投去羡慕的目光。

没有上前看着那面镜子面露疑惑。

我小心地将那面铜镜放进胸前的衣襟中,然后拍着暂且属于我的东西,十分满足的同他说了声:“宝贝”。

褚墨这人之所以与我交好,是因为我们二人有一个共同点——懒。

只不过,我是真的怕麻烦,他的麻烦却都是他自找的。

懒的人还自找麻烦,说来矛盾,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只因为他好收藏一事。

天庭众神皆知,但凡想找的宝贝找不到,不是在东丘君的藏宝阁,就在他计划要找的宝贝名单里。他平日里可以懒到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但只要听到一丁点关于什么宝贝的风声,他能追着那条线索找个上百年都不成问题。

对此,我十分敬佩。

而且,褚墨还有一个毛病,他所收藏的那些宝贝必须是经他手找到的,别人赠的,或是帮他找到的,他看都不看一眼便会直接不要了。为此,他舍了许多东西,却依旧乐此不疲。

我朝他要的这东西,便是他追了上百年才得来的宝贝。

“此镜名唤‘珈音镜’,虽然只有手掌大小,却能知前生往事,而且媒介也易得,只需那人的一滴血即可。”

珈音镜形似棱形,镶嵌在一块毫不起眼的青铜之中。青铜上的刻画绝对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远看就像这块青铜被人从里头凿坏了一般,尽是些大小不一的凸起,近看更像个做坏的弃品,扔到大街上都懒得踢一脚的破铜烂铁。

我犹为清楚的记得当初褚墨拿到它时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般的恶心憋屈。

只有当你拿着它,细心的描绘它背后的凸起时,才会发现它的不平常之处。

因为它背后的凸起细细琢磨起来,是消匿了千百年的“轮回诀”。而刻着轮回诀的珈音镜,自然能知前世今生、生前身后之事。

只是这轮回诀并不完整,天庭众仙也只能历劫,却无人能渗透。

“有了这个,就不会......”我朝他尴尬的笑笑,把“不会被骗”四个字憋回肚子里。只是后悔当初没在下凡前就找他借来用用。

没有看了看我藏在衣襟里的珈音镜,眉眼低垂,若有所有。良久,才道了句:“甚好。”

只那一刻,我觉得我好像能猜透他的心思!可我知道,他断不是那样的人。因为褚墨的事,之前在四都镇被骗的阴郁,没有大概也没放在心上了。

他低头看了眼刚刚被风刃吹皱的衣服,下意识的皱起了眉。我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心中暗自笑他何时竟者按注重外表了。

再抬头时,他已然换上了之前爱穿的那件白衣,上面用金线绣着的一树繁花栩栩如生。他肤色白,也不知道可是我的错觉,只觉得这身衣服好像衬得他愈发精致了些,看着极舒服干净。

他回过头,耐心的等了一会,朱唇轻启,喊道:“该走了。”

脑海里不知怎么不断重复着他刚刚回头的场景,明眸皓齿,眼中含着三分怒气,又仿佛夹着三分笑意。他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可我却始终没有听清楚。

脑海里的身影与眼前的人重合,我回头神,跟在他身后,却失了说话的兴致。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我俩已经走了近十里的路。我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满是枯草落叶的景象。树梢的乌鸦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们,警告似得叫了几声后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那叫声却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了许久才渐渐消散,只是那声音越听越像女人凄厉的哭声,最后再逐渐转化为孩童阴冷的笑声中归于平静。

我嗤笑一声,随手捻了根枯掉的狗尾巴才衔在嘴里:“不过是只专吃腐尸的乌鸦罢了,就这点伎俩便想吓退我们?”

没有把我刚含到嘴里的枯草拽走,嫌弃地扔到一边,扔的还挺远。

“我们怕是才刚踏入他的地盘,先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没有没答话,半垂着眼眸,掩饰了眼中的寒光,只是声音却如同深冬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只怕你不犯人,人却犯你。”

说话间,他拉着我迅速退了一大步,手中的光团狠狠得击中了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腐尸。

腐尸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顷刻间便被击成无数碎片,溅了一地。

我急忙红衣袖挡住脸,避开了那些碎小的尸块。还好没有控住了力道,腐尸不至于溅的到处都是。

金黄的光团炸开,不仅击碎了腐尸,更将落在枝头上充当树叶的乌鸦惊起。乌鸦却不是飞走,而是全部俯身冲向刚刚被击碎的尸块旁,眨眼的功夫,那尸块便被它们吃的一点残渣都不剩。

我咂咂嘴,感叹了下它们惊人的食肉速度。

“既然有乌鸦在,这地下应该不会有腐尸......”我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下意识地与他对视一眼,便急匆匆的往来时的方向飞了回去。

约莫过了五里地,我停在半空,看了眼脚下异常明显的地:“什么东西,竟能悄无声息的在我们身后跟了那么久?”

我闭上眼睛,运功在地下探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跟刚刚一样的腐尸。

没有先一步落到地上,捻着地上的土:“有人先我们一步了。”

如此看来,我们怕是刚出四都镇的时候就差不多被盯上了,如果不是没有发现,还不知那腐尸会有何动作。

再回到那片小树林时,那群乌鸦依旧站在枝头,拼了命的叫着,听着极为烦躁:“还找你喂食呢!”

没有背过身,看了眼乌鸦群道:“这些才是真正的乌鸦。”

我顺着没有的目光看去,果然枝头上的那群乌鸦的眼睛乌黑,不似最初见到的那只,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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