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2）

“为什么！司马莲儿！你说，爹爹从小将你养大，哪里对不起你，你要下此毒手！”司马老爷用手指着她，由于过度的气愤，指尖都在发颤。

司马莲儿双手撑在地上，垂下头，既不肯认错，也不回话，任由父亲痛心疾首。

“我司马家子息衰弱，没有儿子倒也罢了，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女儿！”

听到此，司马莲儿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父亲，忽然冷笑了一声。

“笑？你还有脸笑？！”司马老爷见女儿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顿时气得更深了。“你娘要是在世，肯定也会被你给气死的！她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娘？”这两个字仿佛是一根刺扎到了她的心，司马莲儿的眼神立刻就变得锐利起来。“爹还敢提我娘？呵，爹还记得我娘吗？”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或许这里的所有人都将被牵扯进这个故事当中。

“你...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自己的夫人，怎么会不记得！”司马老爷明显被女儿的反常给吓到了。

“夫人？爹爹现在眼里只有那个女人了吧！”司马莲儿冷笑一声，眼里尽是冰冷，仿佛藏着万千恨意。

难道夫人的病，也与司马莲儿有关？

老爷在这一瞬惊讶地抬起头，“莲儿，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娘病逝，我也很难过... ...”

“病逝？不！我娘不是病逝！是被那个女人害死的！”司马莲儿的情绪在这一刻几乎失去控制，她握紧了双拳，手止不住地颤抖，“是她，是她害死了娘！”

“莲儿！你别胡说！你娘明明是因病而死，和婉玉有什么关系？”

“婉玉？”司马莲儿沉重地念着这两个字，眼里是无尽的悲伤。“爹爹从来都没有像唤那个女一样唤娘的名字... ...”

“莲儿，你到底怎么了！”司马老爷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忽然对她下毒的愤恨减了一大半，声音也逐渐变得有些柔和起来。

“爹爹！”司马莲儿抬头看他，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只是她紧紧握住拳头克制住自己。“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病逝？说到底... ...只不过是爹爹从来没有把娘和我放在眼里罢了。”

司马老爷带着苦楚摇摇头，“莲儿，我相信你姨娘不会做这种事的。”

看来老爷对二房夫人真是用情至深。

司马莲儿的眼眶红得如同染上的胭脂，泪水终于抑制不住，一滴滴在脸颊上滚落。“是啊，只要爹爹一句相信，那个女人就能日日高枕无忧了。”她闭上眼睛，试图阻止泪珠滑落。她的声音轻而柔，仿佛不再寄希望于父亲相信她的话。

她忽然笑了，泪水沿着唇角扬起的弧度缓缓下滑到下巴上，而后，滴在地上。“也罢，反正你心爱的女人，和你一样，也是时日无多了。”她仰起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着，令司马老爷痛苦不已。

“莲儿... ...难道，你姨娘的病，也是，也是你害的？”老爷在床上有些快要撑不住，丫鬟赶忙过来搀扶着他坐稳。

“害她哈哈哈哈哈哈... ...我怎么敢害她... ...”司马莲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桌角来支撑住身子，“爹爹不知道，她暗里是怎么对我的...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委屈，又夹杂着愤恨，最终化脸上的开怀大笑：“老天有眼，她如今这副鬼样子，真是叫人看了好不快活！”

如果夫人的病与司马莲儿无关，那又是什么缘故？

“我娘临死前说过，她会遭报应的！这不，报应来了！一定是我娘，是我娘来找她偿命了！她不得好死！爹爹，你如此爱她，就下去陪她好了！”

司马莲儿的母亲？！我忽然想到李二那天说的，在夫人眼中看到的别样的神韵，难道，就是司马莲儿的母亲？那块玉，难道就是她母亲的魂归处？

“住嘴！”老爷怒吼道。他显然已经被激怒了，残存的对女儿的怜惜一丝也不剩了。

“住嘴？我偏不！我知道，爹爹一直想要一个儿子。母亲只生了一个我，你本来就不爱她，因为孩子就更加冷落她。可是，你看，你心爱的女人，一无所出。爹，这是你前世欠下的债，你要还的。”

“老爷！”随着一声惊呼，司马夫人破门而入。闹剧又多添了一位主角。

司马夫人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在老爷的床前，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而后扫视这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老爷怎么了！”

屋里没有人回她的话，她一转头只看得见老爷满头的汗珠，和苍白的嘴唇。“老爷，您没事吧。”夫人急忙拿出香帕替他擦去汗水，轻轻地拍他的背，将老爷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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