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夜里，还是老地方，我与秋白会面。

“神主，今日你回房后，司马莲儿来找了我。”秋白淡淡道。

“哦？莫不是她这么快便看上你了吧？”我忍不住揶揄他。

秋白自动略过我的话：“司马莲儿问我神主的事情。”

“何事？”

“她问我们从何处来，神主出手救过哪些奇病，可有成婚。”

听到最后一句，我“噗”地一笑：“她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想为我找个夫婿？”

“应是想知道神主究竟是否招摇撞骗，有无能力为司马夫人医病。”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秋白平日里寡言少语的，除了我，也鲜少与他人进行“正常的”交谈，一想到他居然要和一个陌生的姑娘在同一个房间里说这么多话，还要尽可能保证不使我们假的身份暴露，需得编多少故事出来，一想到我就忍不住想笑。这种时候我居然不在场，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说来自日月山脚下，游遍天下，四处行医。”

“就这些？”

“不然还能有什么？”

“秋白啊秋白，你连她的问题都没有回答完，就说这几个字能叫谁让信服，司马莲儿说不准已经认定我们招摇撞骗了。”我看秋白筋骨奇佳，是个修行的好苗子，怎么头脑中就缺少了几根筋呢。真是令我痛心疾首。

“司马莲儿听了面露喜色，吩咐下人好生伺候便离开了。”

“这么说，她居然还相信了？”我狐疑道。

“正是。”

我看着秋白，月色朗朗，少年俊秀，唇红齿白。

“莫不是真看上了你，想让你留下来？”

“神主说笑了。”

“那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 ...”

“难不成司马莲儿也是个傻的... ...”

秋白已经懒得理我了。

“好吧，说正事。”我环顾了一圈府邸四周，这处院落依旧没有异样，夫人所居之处，夜空中却渐渐升腾起污浊之气，一直向上而去，最上方的浊气借月光之辉后显得更为浓厚，复又以渗漏之势，快速向下。

“看来是借清月之辉，却反将月光浊化，如此这般，看来此事非同寻常。”

“走，去夫人住处看看。”

走至夫人院前，只见屋内灯光明亮，夫人却已经早早地歇下了。

我与秋白一跃而上，站在房梁之上。

“神主可有感到身体不适？”秋白忽然问道。

“为何这样问，我为何会感到身体不适。”

秋白望那浊气一眼，又看向我，“这是鬼戾之气。”

“我知道。”

我一进这府邸便感到奇怪，为何这府里戾气如此之重，我的身体却毫无反应。先前在老窝日月山，一丝戾气都有可能引起我体内气息的扰动，更何况在这厚重戾气下，我来之前便已察觉体息不稳，没想到如今却相安无事，没有丝毫波澜。

“这司马府的戾气，必然与我体内的戾气有某种关联。”

“神主还是小心为好。”

“知道了。”

轻轻揭开一片瓦，向下望去。只见屋内无一侍候之人，夫人已经在床榻之上闭着眼了，不知是否已然熟睡。将屋内环视一周，我正要转头与秋白说话，眼角忽然捕捉到了一丝荧光。向下望去，光是从夫人的被角中透出来的。

“难道这便是李二说的宝物？今早怎么不见夫人佩戴。”

我抬头，顺着戾气的方向向下，只见如墨般的戾气汇聚成一条线，约往下越细，最终凝成一缕细丝钻入被角，那荧光暗淡了一瞬，又重新明亮起来。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清晨日头初升，黑气才慢慢隐入日光之中。

我蹲了一夜，腿都麻了，站起身来捶捶腿，便见到廊道里一丫鬟端着一盆水走想我住的那处院落。

“不好，是来找我的，我们赶紧回去吧。”说罢凝神一旋，我和秋白便各自到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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