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话说这苏茶二人既未坐车,也未抬轿,略备薄礼,走着去那邢万里的宅子。
巧了,俩人都忘了邓二爷今儿娶亲,这整条街都人声鼎沸、锣鼓喧天,拉满了红绸子,挤满了红轿子,坐着新娘子,抬着红箱子。
热闹的让人都有些恍惚,起码苏风清在恍惚,没由来的有些落寞。
茶净缘还是一贯的清醒镇静,脑子还是转的嗖嗖响,他喊了一声苏风清,但周围吵嚷的他都没听见,茶净缘不得不一把拽住了苏风清的袖子,苏风清回过了神儿,转过头来,俯身凑近了去听,近到耳朵几乎贴着茶净缘的嘴唇。
一种柔软、温暖的触感,淡淡的压在了耳边。
茶净缘双唇一开一合,扫着苏风清的耳廓,他的心突然抖了一下,可传进耳中的话却中规中矩、毫不旖旎——“我们还是绕过去吧,虽说是早早的就送了礼过去,但咱俩就这样走过去,也不进去祝贺祝贺,确实不太像话——”
不知为何,一阵失落充满了苏风清的四肢百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期待茶净缘说些什么、期待自己能得到什么。
此时,正巧几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霎时烟也起来了,火【分割一下吧】药渣也炸开了,苏风清一手撩袖子挡住茶净缘,一手给他堵上耳朵,连连道:“咱们快回咱们快回!”
他俩刚往回走了两步,猛不丁迎头窜出一个人来,苏风清一把将茶净缘揽到怀里,那个人嗖的一下就从茶净缘面前跑过去了。
苏风清指着他喝道:“怎么回事儿?!怎么不看路啊?!”
紧接着,又从他俩面前跑过去一个人,嘴里还不住的喊着“抓小偷呀!”
听见他喊有小偷,有个人从人群里冒出头来,一把抓住被偷的那人,问道:“哪里有小偷?!往哪里跑了?!”
那人指着那小偷逃窜的方向,火急火燎地喊道:“往那边去了!快追快追!”
那人又急急地问道:“那小偷长什么样子?”
“没看着啊!”
“穿什么衣服呀?”
“上身儿穿了个灰黄的褂子,**儿穿了个藏青的裤子!”
苏风清皱起了眉头,指了指那被偷的人,对茶净缘道:“这人怎么这么糊涂呀!”
茶净缘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站直了身子,理了理领子,虽然神色依然看不出有什么端倪,可这颗心却在胸口咚咚的捶,他佯装镇定地瞥了眼那俩人,淡淡地说:“是啊——”
不出所料,苏风清果然朝那被偷的人走去,茶净缘拢了一把头发,不由得摇着头笑了一下,不是笑旁人,单是笑自己——
他原来还觉得苏风清奇怪的很,不论多少次分分合合、曲终人散,还能有心动的勇气。
现在看来,自己不也是这样么,明知道苏风清会对除自己之外的人心动千百次,却仍然对他一个人心动千万次,次数多到数也数不清,多到让他竟然让掩饰成为一种习惯,多到让他想起就心痛到如同垂死挣扎。
苏风清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便攥住了那个佯装着急问东问西的人,对那被偷的人道:“你还不捆了这人去报官?”
被偷的那人依然一头雾水,苏风清恨铁不成钢地解释道:“你要去追贼,他不光不跟你一起去追,反而绊住你问些有的没的,拖着你好让那贼人逃跑,他不是那贼的同伙还能是何人?”
那糊涂虫这下才恍然大悟,“对对对!你说的对呀!你说的可太对了!”
茶净缘一下子被这人给逗笑了,都知道这是贼的同伙了,还不赶紧抓住他,还在这儿回味顿悟的感觉呢。
哎?茶净缘眯起眼睛看看被偷的那人,总觉得好像有点儿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跑远了的那贼回头一看,同伙被抓住了,没有办法,只好又跑回来把他偷来的包裹物归原主,求苏风清放他们一马。
茶净缘知道苏风清这人耳根子软,禁不起这两个贼东求西求的,便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往回走,吩咐苏小豆去料理这事儿。
刚走了两步,突然有个沉甸甸的瓷瓶子滚到自己脚下,他低头看了一眼,“咦?——杏林山的药瓶?”
苏风清立刻回头问那糊涂虫:“哎,小兄弟可是从杏林山来的?”
那糊涂虫一听,立马挺起了胸脯,得意地说:“何止是从杏林山来的,我可是天下第一神医杏林子的大徒弟——孙!聪!明!”
茶净缘忽然噗嗤笑了一下,悄悄对苏风清道:“早就听我三哥说,杏林子给徒弟起的名颇为精辟,缺什么就取什么名儿,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苏风清笑道:“那我可真想见见他的其他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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