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内容提要：灰蓝色眼睛的神秘主顾

这位神秘的主顾话音刚落，三位内部工作人员——阿利安·坎贝尔, 伊丽莎白·斯科特和阿瑟·约翰斯通——不约而同地露出淡淡的、严谨而恭敬的神色，向着来人微微欠身：“先生。”他们长相不同、性格不同、阅历不同，但他们面对雇主的本能反应，却立马让格洛丽亚联想到那位把职业套装穿得让人印象深刻，在咖啡馆临近的街道上来去匆匆的女子。

‘原来是他。’想起曾经的一面之缘，格洛丽亚不由自主地望着这位有着好看的灰蓝色眼睛的绅士。

不同于面对甜品时所展露的闲适、愉悦甚至那一丝难能可贵的孩子气，如今他的眉宇之间，俨然是一种如此威严的神色。他灰蓝色的眼睛由于那一抹深沉显得如此机警，嘴部线条并不僵直或者紧绷、却把他个性中果敢的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他的表情又是如此的敏锐，以致谁看过他第一眼之后，便不能忘怀。

他还是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马甲、衬衫’三件套：服饰尺寸合身，剪裁立体，版型硬挺、手臂活动处也未现褶皱，却能让人即刻联想起，随着主人的举止，这样一身衣物活动起来是怎样一番飘逸。

——他的西装是深灰色的，马甲比外套还要再深一个层级；白色竖条细纹均匀分布着，每一个口袋、口袋的兜盖、甚至最细节的边缝都能合上，像画上去似的，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所特有的纹路。

——他打着一条双温莎结的、丝绢质感的领带。领带是大面积的、格洛丽亚并不熟悉的某种程度的黄色，它比奶黄更活波，又要比樱草黄柔和；领带表面呈现出规则、立体的灰色几何图案纹路，很好地兼顾了典雅和时尚的特质。

——他象牙质感的衣扣低调而沉稳，精细的扣眼一看就是由专人手工缝制、至少花费了数个小时。

——他的袖管里醒目地露出一小截白色衬衫，缀着简单小巧的黑曜石袖扣。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那把竹节柄的黑伞、确保其寸步不离身侧。

——他经典款式的黑色尖头皮鞋仍旧打理得一尘不染。

格洛丽亚很少能够自如地发挥她称得上是敏锐的观察能力，那更像是一种在特定情况下被被动激活的‘本能’。在完全称不上是放松的环境里，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两次让她‘情不自禁’。格洛丽亚产生了一种介于防备和好奇之间的情绪，虽然这种情绪本身似乎也足够危险。

“目前为止，你们全部做得很好。“作为一个明智的领导者，麦考夫从来不吝于适当而直接地表示自己的赞赏和认同。当然，对自家名为夏洛克的熊孩子，那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格洛丽亚默默盯着麦考夫的鞋掌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小块地方，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在眼里。她打心底拿不准这位神秘的主顾对于今晚的‘事故’到底持有什么态度——毕竟他也说了，‘如果能够出得了这间厨房的门’；他也说了，‘目前为止’。

格洛丽亚遇到过让她大失所望、身心俱疲的英国银行。

在格洛丽亚发现自己存有社会资助和工资收入的境内账户，居然在她不知情和未授权的情况下，以每月为频率向一个陌生账户有技巧性地支付一小部分、不易引起注意的费用之后，她选择相信代表权威和官方立场的银行；可是，收到报告并做出承诺的银行不但没有及时制止再一次转账的发生，评估损失、发起调查——而且开始在部门之间相互踢皮球；格洛丽亚在法国发送邮件交流、跟进将近半年，最后整件事也只能是不了了之，甚至没有得到一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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