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8 飘雪（2/2）

“没有，”管家说，“大概是谁在惦记我吧。”

亚尔曼随意在集市上挑了几件过得去眼的棉衣和灯油，便迫不及待地奔去买羊绒线帽的摊子上。

第一场雪还不大，没办法像秋天的落叶一样铺满整个地面，只积了薄薄一层雾似的白。

卖绒线帽的是位老妪，裹着厚实披风缩在小马扎上织线帽。见亚尔曼来了，老妇人抬眼一瞥，招呼道：“随便看看。”

亚尔曼小心避开地上的毛线球，蹲**翻看摆在摊位上的帽子。

老妇人放下手里的活计，付出一点注意打量摊位前的客人，说：“你头上的帽子......是我织的吧。”

亚尔曼点头，是闭市前的秋天买的。

他本只想随便挑一顶保暖的帽子，后来发现质量竟还不错，就动了给伊莱亚斯也买一顶的心思。

老妇人说：“那这顶也不错，和你头上的那顶很配。” 说着她拎起一顶佩恩灰色的帽子，示意亚尔曼看。

那顶帽子和伊莱亚斯头发是一个色系的，但颜色更深些，很搭吸血鬼银白色头发。

亚尔曼点头，数了几个金币递给老妇人。

老妇人怔愣：“太多了......”

亚尔曼按住她想要递回金币的手：“我很喜欢这顶帽子，它值得这个价钱。”

老妇人作罢，随即给他打包了几顶帽子和棉衣：“这些你也收着吧，天冷了。”

亚尔曼本想拒绝，就听见老妇人忽然说：“我也有个儿子......大抵也像你这么大了。”

只是她没能仔细看看自己儿子的模样。

不论是孩提时的稚气，还是成年后的意气风发，她都没能好好看过。

“......” 他忽然瞥见老妇人脸上的落寞，于是收下了老妇人的好意。

风裹挟着雨雪，漫天都是苍茫的白，亚尔曼照例路过斯怀特太太经营的甜品屋，并不意外地发现门前积雪已堆至门槛上方。

“呼——” 白气从口中溢出，沿着雪落下的轨迹升上空中。

今年的圣诞节，大约会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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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