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硕鼠（1/2）

伊莱亚斯如他所说的那样回到了他的城堡，没再出门。

直到城堡的大门再次被扣响。

侍仆杰理打开门，只见几名人类站在门口，眼睛充血，胡子拉碴，全身沾满尘灰。未等杰理询问来客的目的，便灰飞烟灭，消散在阴郁的天色里。

为首的人类收回十字架恍惚一瞬，然后眼神逐渐狠戾：“走！杀了盘踞于这个老巢的恶鬼！”

跟随者应和一声，抹去脸上的血迹，举起手中的银质十字架：“愿上帝保佑！”

“愿上帝保佑。”为首者喃喃重复道。

城堡表里如一，都是黑乎乎暗摸摸的，同伴不适应，取出火折子想生把火。

为首者用力拍开他抓着火折子的手，火折子落到猩红地毯上，发出闷响。

“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不要拉别人垫背。”为首者压低声音，恶狠狠道。

同伴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行为，吸血鬼是活在黑夜中的生物，对光线极为敏感，在吸血鬼的老巢中生火等于找死。

“砰！”又一声闷响，这次的响声比上次更大了些。

为首者怒了：“这次是谁？站出来！”

回音漂荡在空气中，他像是身处极为空旷的走廊中，声音传到远处，再从渺远中传回。

除了回声，没人再回应他了。

为首者有些不安，他略微提高了些音量，再次问道：“是谁！自己主动点！”

肩膀传来轻触感，一个人附耳在他左耳边，用气音道：“是我。”

恐怖的是，那人明明凑他很近地讲话，为首者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连鼻尖喷吐的气息，也是冰凉的。

为首者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推开那人：“谁？”

走廊黯淡无光，再次恢复静寂，那人不再作出应答。

为首者咽了口唾沫，遏制住自己落荒而逃的冲动。他突然预感到什么，缓缓地蹲，颤着手在地毯上摸索。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为首者的指尖碰到了一个温热的、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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