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求偶（1/2）

舞会结束，宾客陆续散去，只余满目残籍。

已是午夜时分，除了离场的宾客，街上空落落的，没有出来游荡的居民。

一辆辆马车接连驶离，路灯沉默地放出微弱的光，晕开一片朦胧夜色。

伊莱亚斯随人流走到厅门口，与身旁中流贵族进行最后的社交。

车夫赶着马车姗姗来迟，亚尔曼扶着伊莱亚斯上车，伊莱亚斯带着客套的微笑，向那名谄媚的贵族告别。

马车窄小的空间里，亚尔曼正襟危坐：“您累吗？”

伊莱亚斯嗤笑：“这点小场面，还谈不上累，就是无聊的很。”

这些贵族们表面上一副矜持无比的做派，优雅地品评主人家的藏酒，实际上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诸如什么时间搭讪什么人、搭讪时该说些什么、是巴结还是端起架子之类的问题，全都经过精密地筹划计算。

伊莱亚斯束之高阁多年，依然对人类虚伪的社交没什么兴趣。

亚尔曼虚心低头应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嗯。”伊莱亚斯没有否认。他觉得亚尔曼很有自知之明。

“......今天晚上，您很受欢迎。”亚尔曼犹豫片刻，说。

伊莱亚斯倚靠在车内铺的软垫上，仰起头，居高临下地瞥了眼亚尔曼，说：“谁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才凑上来的呢？当初人类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一点儿都没变。”

亚尔曼笑：“这么说来确实是这样的。”

“呵。”伊莱亚斯哼笑一声，“人类倒是比我们长情的多呢。纵然生命短暂，但一代一代，永远都在重蹈覆辙。”

......

马车停靠在他们寓居的公馆门前，这间公馆是神通广大的管家租的，也不知他是用了何种手法。

伊莱亚斯走出来，向沙发上的亚尔曼道：“你为何坐在那？”

亚尔曼抬头，就见伊莱亚斯站在客厅与走廊交界处，客厅灯火阑珊，他站的地方半明半暗。

伊莱亚斯刚刚沐浴完毕，银发湿漉漉的，发尖还在往下滴水。

“没什么，突然想在沙发上坐坐。”亚尔曼说，一边起身走向伊莱亚斯。

伊莱亚斯瞳孔微微放大，看着亚尔曼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突然发现，小可爱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越凑近越有压迫感。

中了咒似的，伊莱亚斯动也动不了，呆立在光影交错处。

在二人快要碰上时，伊莱亚斯才回过神，慌慌张张地想要挪开点位置。

但他似乎自作多情了。

亚尔曼绕开了他，从他身侧走过，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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