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巴黎(1/2)
汤姐连夜为陈说定了第二天一早七点的机票,陈说也没闲着,大半夜拖出箱子开始装行李,想到巴黎比北京还冷点,她又多塞了几件毛衣。
何悉那边陈说嘱咐了红姐不要告诉她,她怕何悉担心,或者不让她过去,或者病情加重,无论哪个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这次出行是私人行程,她既没让汤姐跟着,也没让小安陪着,只希望发现的人越少越好。毕竟在拍戏期间无故被人发现随意出行,扣你个消极旷工还好,要上升到无视剧组的话,这个帽子可就大了。
但陈说顾不了这么多了,一听到何悉生病她就慌得不行,与其让她呆在片场浑浑噩噩,不如早点去看她一眼,放下心回来拍戏。
北京直飞法国大概要十二个小时,陈说打算就在飞机补补觉,她走得匆忙,护颈枕也没带。只好把口罩一蒙,学何悉那样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但显然她没有何悉的功力,捱到一般的路程就落枕了。
落枕很难受,扭大了还疼,睡觉又睡不着,陈说最后睁着眼熬过了五个小时,终于落到地面上。
红姐的车已经在停车场等好,到了巴黎陈说就放松了许多,因为她感觉和何悉又近了一分。
“红姐。”陈说看见车,三步并两步跑过去,“何悉还好吗?”
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她落地的第一秒想的还是何悉。
巴黎现在是下午一点,天还大亮着,红姐安慰她,“放心吧,医生看过了,说是劳累过度,多休息就好了。快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不见到何悉,陈说是放不下心的,她心头哽着一口气,明明说好会照顾自己,却偏偏照顾成这个样子。
但这股气在看到病床上熟睡的何悉时,全都烟消云散了。
何悉刚换完点滴,睡得正熟,她瘦了,瘦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拍戏的原因,还是因为吃不习惯饭菜,连眉眼都深邃了不少。
红姐退出去,把房间单独留给她们两个人。
陈说十二个小时,只喝了两口水,就着飞机上一块半干的面包,但她也没觉得有多饿。搬了个凳子坐到何悉床前,她的心一下就踏实了。
滴流顺着导管慢慢流进手背上的静脉里,陈说看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就又想落泪了。
她过得得有多辛苦啊。
梦中何悉突然皱眉,好像躺得不舒服,想要翻身。
陈说眼看着她要擎起还在打点滴的手,连忙上去轻轻安抚住,就这么一个动作,何悉便睁眼了。
“陈说?”
何悉刚睡醒,嗓子还是干哑的。
而后她兀自笑了一下,“看来我太想你了,都出现幻觉了。”
陈说一听这话,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何悉愣了,“你是真的阿说?”
她不可置信地捏了捏掌中的手,温热的触感,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阿说?你...”
“何悉,你个骗子,你说好会照顾好自己的。”
陈说带着哭腔,眼泪滴答往下掉,明明何悉才是病人,看起来却是她哭得更惨。
何悉大脑这才转过弯,想来是她从红姐那得到消息了。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刚...”
陈说哭得只抽,何悉只好坐起身来,伸手抹掉她的眼泪。
“好了宝贝,不哭了,我都快好了。”
“好什么!”陈说见她起身,这才慌忙抹去眼泪,又把她摁倒,“你老实躺着,别管我什么时候来的,也别管我什么时候走,你好了我自然就走了,给我好好养病。”
听起来就像老妈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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