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醉酒（1/2）
度过最热的几天，被天气预报预测了十几天的台风终于要从浙江登陆了。由于傍晚下雨的原因，陈说提前收工回宾馆休息，早早地敷了面膜躺在床上，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自由时间。
小安提着湿哒哒的裤子跑进来，边抖腿边说：“说姐，外面的雨可太大了，这台风还没登陆呢就这么吓人。”
陈说翘着腿惬意得不行，“没事就别出去了，赶紧回去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小安熨好她明天要穿的衣服，顺了两包瓜子回去。
陈说枕边放着音乐，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直到她听到门口传来异响，皱眉睁眼时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陈说慢慢地坐起来，穿着拖鞋往门口移动，她不敢看猫眼，只能贴着房门，分辨出那是刷卡失败的提示音。
有人在用卡开她的房门。
陈说当下手凉，担心是不是遇上私生粉，想转身回去给汤姐打电话。
还没等她挪开耳朵，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句，“咦？怎么...打不开？”
软软的女声，她放了点心，看来是刷错房间了。就在她想回去接着睡的时候，门外的人又开口道：“急急如律令！开！还不开？芝麻开门！”
然后就是疯狂地拽门声，“给我开！”
陈说纳闷，这大半夜的搞什么呢。但是越听这声音越觉得耳熟，最后她一咬牙打开了房门，一个黑影直接栽倒在她怀里。
陈说惊得腿一软，二人双双跌坐在地。
但是来人好像没了声息，把头砸在陈说腿上，头发糊了一脸。
陈说捅了捅，又怼了怼，没动静。
她伸出手指，轻轻拨开挡住的头发，当场石化。
“何悉？！”
听到声音的何悉“突”地抬起头，差点撞上陈说的下巴。
陈说仔细看了看，感觉面前的这个“何悉”好像不又是平时的何悉。两个脸腮泛得通红，眼睛也半睁不睁，嘴上扯着一个蠢到不行的傻笑，“嘿嘿，我是何悉。”
陈说边扶她起来边问：“你怎么了这是？”
何悉个子高，体重再轻对陈说来讲也很吃力，尤其是她半个身子直接瘫在陈说身上，自己一点劲儿都不出。
陈说咬着牙扛起她的肩膀，说话都费力，“你...怎么喝酒了，还喝成这样。”
饶是陈说一开始没明白过来，以何悉这幅姿态和身上的酒气也猜个七八分了。
“走，我送你回去。”陈说抽了房卡关上门。
就这么拖拖绊绊，两道门之间的距离楞是憋了陈说一身汗。
好不容易刷开房门，陈说一手搂她一手扶门，重心一个不稳，后腰结实地撞到门把手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终于忍着痛把何悉送倒在她自己的床上，陈说叉着腰开口，“我的妈呀，你这是喝了多少。”
何悉笑嘻嘻地看着她，用手比了个“一”，“一杯，就一杯。”
陈说惊讶，“一杯？一杯喝成这样？你喝的怕不是酒精吧。”
何悉搭着两条长腿，手撑在腿间，仰头看她，“嘿嘿，是威士忌。”
陈说无语，觉得现在跟她说话的人压根不是何悉，至少不是正常状态下的何悉。
她弹了弹枕头，“过来睡觉。”
何悉摇头，换了副很严肃的表情，“我要洗澡。”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洗什么澡啊，赶紧睡觉。”
何悉盯着她，一字一句，“我、要、洗、澡。”
陈说抱着胳膊站在洗手间外面，心想自己怎么就拗不过她呢。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陈说怕她出事，只好等她洗完再走。
没想到过了十分钟，里面除了水声不断，没一点动静。
陈说有些着急，朝里面喊，“何悉？何悉你在吗？”
毫无响应。
陈说慌了神，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推门进去。浴室没开换气，整个洗手间烟气袅袅，而何悉就穿着衣服站在喷头下，一动不动。
陈说头皮当时就炸了，冲进去一把给她捞出来，“你干嘛呢！你穿着衣服洗澡啊！”
水顺着何悉的头发滴下来，湿透身上的黑衬衫和牛仔裤，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陈说一手拽着她，一手在空中恨恨地砸了几下，“我真是，你站着，不许动，我去给你拿毛巾。”
等陈说回来，何悉脚下已经积了一小滩水。陈说无奈，用毛巾给她头发搓了个半干，又把干净的衣服放到她床上，“换衣服。”
何悉嘟着嘴，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然后重重点头。
陈说避出去，“你快换啊，我回去拿手机。”
回到房间陈说又烧了半壶开水，手边没有醒酒药，只能泡了杯蜂蜜水简单应付。她抿了一口感受水温，结果在打开何悉房门的那一刻差点全喷出来。
所见之处，遍地狼藉。
T恤、裤子、袜子、外套，陈说甚至在电视柜上看到了一条白色蕾丝内裤。
她强装镇定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沉着气喊了声，“何悉？”
屋里一阵躁动，陈说走过去，看见何悉一头扎在已经半空的箱子里继续翻找。
陈说的嗓音已经带了点哭腔，“何悉，你在干什么啊？”
“罪魁祸首”毫无察觉地回头，身上还湿哒哒地淌着水，“换衣服。”
陈说一阵头疼，把她拉回到床边坐好，又把干净的衣服递到她手上，“衣服在这，你就坐在这换，我去把外面收拾了。”
陈说转身欲走，哪成想何悉两条胳膊紧紧抱住了她的腰，委屈巴巴地说：“姐姐别走。”
陈说只能跟哄孩子似的，“悉悉乖，好不好？”
何悉点头，蹭得她腰腹发痒，“我乖。”但是依旧不肯撒手，“姐姐别走。”
陈说仰天长叹，问她：“你要我帮你换？”
何悉认真想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陈说无法，“那我帮你脱一件，剩下的你自己脱好不好？”
何悉觉得这个交易可行，肯定地点点头。
陈说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怎么自己跟个老流氓似的？诶呀算了，反正她也神志不清，自己坦坦荡荡。
陈说只好半眯着眼，自上而下解开扣子。
第一颗，跳出平直凹深的锁骨。
第二颗，露出雪白柔嫩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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