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五年九月上(1/2)
果然,一到九月,研究所就真的像学生开学一样,忙碌起来。
“陈野,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都会很忙,研究,讲课,实验……你一个月大概见不到我几次,所以你可能会有些寂寞。?”
顾瑾凉大清早穿好了合身的西装,臂弯上搭着一件白大褂,站在陈野房门口,朝里面那个正躺在床上假寐的人说话。
“谁寂寞了!”陈野猛坐起来。
“还能有谁,这里不就你一个人吗?”顾瑾凉走进房间,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黑色半框眼镜摆在桌上,又开口道:“你出去玩的时候,一定要带上MR眼镜,没有度数。”
“为什么要带?”
“我对眼镜的MR技术做了升级,可提供三张不一样的人脸数据,你出去不能以真面目见人,数据做出来的人脸比特效要逼真,它能完全无透明映射在佩戴者脸上,相当于人皮面具的作用,要想看出端倪,除非摘下眼镜。当然考虑到预防这一点,我在两只眼镜脚上安装了隐形磁力,它们不会穿过大脑,而是绕过半脑进行强力无形连接,即便是有人故意扯下,或是剧烈运动,也不会轻易掉落……我还根据不同力度……”
“行行行,你赶紧去工作吧,有事再联系。”陈野侧躺下来,盖好被子,不想听他聒噪,欲要再睡上一觉。
顾瑾凉抿嘴,起身理了理领带,扭头离开地那一刻,他也戴上了一副MR眼镜。
陈野补了一觉后,随意套了件卫衣。
他的衣柜里每月都会有新的一批衣服更新,特点都是黑色系列。
可是他并不喜欢黑色,顾瑾凉调查的资料完全有误,过于表面,他只是因为行动方便,才一直穿着黑色工装服。
陈野吃了中饭就出了房门。
“clone,好久不见啊。”一个头发齐肩,长得像女性的男人方才正盯着透明显示屏记录数据分析,看到陈野后,热情打招呼。
clone?就是那个克隆人?陈野满脸黑线,他可不想顶着clone的身份跟这里的人相处。
他无表情道:“第一次见。”
“哎!才两个月不见,就这么生疏,你还求我教你怎么解剖来着,怎么?不想学了?”那人以为陈野在开玩笑,也跟着玩笑起来。
“我不是他,他死了。”
透明显示屏出现红点错误警告,发出声响。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靠!”陈野内心爆粗,走向前,看见那人胸前衣服上的名片——蔡博文。
道:“刚跟你开个玩笑,你现在有空教我解剖?”
蔡博文一脸惊讶:“什么情况,我刚也跟你开了个玩笑啊,你平时不都缠着让教授教你这些吗!我想教你,你还不让呢!今天咋了,感觉你不太对劲,冷冰冰的,难不成被教授欺负了?”
很显然这人嘴里说的教授就是顾瑾凉那个四眼仔。
“只有我欺负他的份。”陈野嘁了一声,不再管蔡博文,甩头走人。
蔡博文就当他被教授欺负狠了,笑了两声,继续投入工作。
接下来,陈野每走个几步,就会有人跟他打招呼,他起先还有心情回应两句,后来干脆直接进了厕所。
蹲着坑拉着屎,脑子里却全是刚刚那些人的对话。
“clone,两个月没和你联系,都不知道你和教授的关系……升华了没有?”
“怎么样?教授接受你了吗?”
“没事啊,以后日子长着呢!不怕追不到手。”
“找教授吗?他早上去了A大讲课,下午六点应该能回研究所。”
“小cc,想了我没,虽然你心有所属,但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放弃!”
“教授还是太年轻。”
“不急,clone你有的是机会,你看啊,教授对谁都好,但即便对我们再好,也让人感觉有一种旁人勿近的疏离感,你不一样,你都能随意进出他的房间,而且,教授还帮你整理衣服啥啥的,所以啊,加油,看好你哦!”
………………
陈野越想越气,一拳砸向厕所门,幸好门是铁做的,不然非打穿不可。
“他妈的!这小兔崽子顶着我的脸就算了,还把自己的一厢情愿大肆宣扬,简直是个神经病。”
“旁边这位兄dei,还能不能好好上厕所了!我屎都被你震没了!”隔壁厕所传来骂声。
陈野擦屁起身捞裤,又向马桶里啐了一口唾沫,扭头走人,身后感应器感应冲厕。
出了研究所门,陈野戴上顾瑾凉早上准备好的眼镜,选了个长得英气逼人的脸伪装上,路过玻璃一看,还真是毫无违和感,连脸上的疤都没了。
A城在xx省最美城市中排行前十,不为其他,单就这绿化带设置的就很爱环境,放眼望去,全是绿色。
陈野点击手表,划到地图图标,手表弹出两个透明屏幕,一个是路线图,另一个是全景图。
他能清楚的看见,偌大的研究所被包围在绿林里,从上方看,只能看见研究所的一点点白色,很是隐蔽,树林边缘沿着海不断扩大,四周没有其他住所,也没有交通工具。
大概按着地图路线走了两个多小时,他才出了树林抵达公路。
拦了辆小型轻轨列车,到了市中心。
九月,告别了夏季的闷热,便会转凉。
下午三点多,这个点学生上课,职员上班,路上没什么人,倒是有些机器人警察正无聊地指挥着并不拥堵的交通。
陈野去了以前执行任务时,和兄弟一直去的无名酒吧。
这个酒吧很特别,它属于毒蟒组织名下,表面上它只是个喝酒蹦迪的地方,实则,在它的地下还有一层——赌场。
中国最著名的赌场在澳门,在我们国家赌.博是一种违法的行为,但是在澳门是一种支柱产业,只要按照规定经营,也算是正经的营生。
可是这里并不是,这里,是神经病的天堂,是正常人的地狱。
在这里玩上瘾便是倾家荡产,想一夜暴富可能性为零,即便你真的赢到了钱,若你没背景,那么就不要想着活着走出去。
陈野曾经也下去过一次,每走几步,地上就躺着被醉死,被枪杀,被刀捅等各种死法的尸体。
清场时,这些尸体都会被送回组织喂狼狗。
陈野那时也试着玩了几把,然,确实没有赢得机会,两年来杀人赚到的薪金完全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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