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与相亲局(1/2)
高天宇之所以被叫傻狗,被叫神经病,是因为他经常做些正常人看来匪夷所思,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去做的事。
例如:为了各种意义上的打张启脸,带领着其余被张启忽悠来的小伙伴儿骑行去西藏,一路走一路被坚持不住的小伙伴儿抛弃,风雨无阻,风餐露宿,坐飞机回北京的时候差点被拉萨机场的地勤当成二号犀利哥,联系他的家人来认领。
例如:明知道自诩经商奇才的罗越是个嘴把式,十句话里有九句信不得,仍然倾囊助他做假账糊弄老罗,结果把自己才富裕点的小日子倾没了,差点穷到去要饭不说,还被渣学长借机拐到手白嫖了俩学期,绿帽照顶而不自知,还为学长出柜,被老高提着棒球棍追着打,狗腿儿险些不保。
例如:只因在看房时多看了隔壁美人儿叔叔一眼,当场租下了并不那么令人满意的房子,押三付十二,让房东占尽了优势,只为偶然撞见美人儿叔叔养养眼。
例如:为了给宝贝鹿鹿个惊喜一声不响赶回来过情人节,结果弄巧成拙只能陪着值班,憋屈的要死还舍不得跟季鹿鹿发脾气,只能将之怪到袁稍头上,十分欠揍的询问袁稍浪漫情人节遭遇现实相亲局碰撞出了怎样的火花,是帅气袁爷VS小娘炮呢?还是待嫁心切袁姑娘VS妈宝男呢?又或是自信自立袁法医VS沙文猪呢?
袁稍假笑着道了声失陪,拎着母亲大人借给自己的镶钻小手包去了卫生间,拿出手机打给了季科家的熊孩子:“别恶毒脑内了,爷给你个看热闹的机会,月湾咖啡厅,过来吧。”
季科家的熊孩子阴阳怪气道:“袁爷,拐弯抹角不是您风格,需要帮忙就直说,不然我怎么知道过去扮演什么角色?人家还是个单纯的宝宝呢,参不透大人的复杂心思。”
袁稍顿了一顿,再开口明显在咬牙切齿:“是的,我需要帮助!袁老头那个假爹已经容不下我了,为了尽早脱手他不经我同意把我的资料放到了相亲网上,职业那一栏填的是医生,还给我少写了三岁。我人都到相亲的咖啡厅了,他才电话告诉我实情,说什么真诚很可贵,但换不来金龟婿,叫我先伪装身份了解敌情,之后再做定夺。”
高天宇笑着附和:“果然是个假爹。”
袁稍的磨牙声又响亮了一些:“假爹坑我的账可以回去再算,现在要解决的麻烦是他诓来的相亲对象。我当这位李博士是受害者,好声好气的跟他坦白道歉,就算他当场甩手走人,我也没二话。可他既不接受道歉也不走,一副‘你这个女骗子,别是想嫁人想疯了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的嘴脸,正等着我出糗呢。是兄弟就帮我一把,告诉告诉他,老子不是没人要,他看不上老子,老子还看不上他呢!”
“没的说,兄弟挺你。”既局气又爱看热闹的高某狗一口应承下来,摩拳擦掌地,“你拖住他,别让丫跑了,我这就过去给他上课,让他明白明白咱们袁爷不是尔等凡人可以小瞧的。”
带着大狗子来值班的季灵霄出去拿了趟东西,再回来狗就丢了,显示器上贴着一张便签,张牙舞爪的写着:袁爷有难,我去支援。
落款是一只简笔小狗,可爱而不失帅气,看的出美术班没白上。
相亲也需要支援?季灵霄想象不出袁稍当前的处境,打电话给自家大狗子,叮嘱他别好心帮倒忙,坏了人家的姻缘,被驴唇不对马嘴的回复:“那家咖啡厅的芒果班戟很好吃,回来给你带一份。”
季灵霄无语的收了线,又看了看那张画着小狗的便签,而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颇有年代感的牛皮手账,把便签夹了进去。
高天宇带着好吃的芒果班戟和相亲失败的袁爷回来时,换季灵霄不见了,办公桌上也贴着一张便签,上写:有工作,不用等我吃午饭了。
高天宇捏着便签喟叹:“我一直以为我国治安挺好的,比那些出门打瓶酱油都能卷进爆炸案里的欧美国家和谐多了,认识你们以后才知道,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接触不到阴暗的那一面罢了。”
相亲失败的袁爷并未郁郁寡欢,托着自己那份芒果班戟吃的很是香甜,闻言随口回了一句:“别不知足了,咱们市的命案率一直是二线城市里偏低的。”
高天宇:“别唱喜歌儿了,治安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佩奇会不肯跟你换班?会让领导替你值班?”
“佩奇?”袁稍一愣,“你小朱呀?那孩子抱大腿抱出个污点,已经没机会留下了。实习期结束以后不知道会被塞到哪个下属单位去混日子,讨好季科也白讨好,还不如把心思时间放在别处,走走其它关系。”
高天宇:“那傻妞儿就没长走关系的脑子,就姓杨那个心术不正的货,自个儿都混不出名堂,有能力提携她?我估摸着老丫的从一开始就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当然,占那种傻妞儿的便宜更王八蛋。”
“幸好有知情市民匿名检举。”袁稍似笑非笑的睇着他,“也不知道那位好市民从哪得来的消息。”
高天宇面无二色:“朝阳群众手眼通天,朝阳群众无处不在。”
袁稍嘴角抽搐,戏这么多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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