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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你说有关枫玘身份想要告诉朕?”武幽帝随手在后面的架子上拿了本书,坐在龙椅上看了起来。
“是,还请陛下恕小女子隐瞒之责,这件事起因在我,也应该由我来为此作出回答。”沈绡凝对于刚刚的闹剧充耳不闻,面上严谨,没有一点笑意。
“哦? 朕恕你无罪。”武幽帝并没有抬头,只是发了个单节音之后,摆摆手示意沈绡凝继续说下去。
原来,枫玘身份在神医方面没有作假,当年沈绡凝身患怪疾,苦寻良医几载,在一人揭榜入宫告知有一位游医名唤白玘,医术了得,可以请来一试,并把她的地址留下。
但那时白玘性情古怪,拒不进京医治,二皇子祁允晏心系沈绡凝安危,三顾草庐请白玘出山诊治,三次连白玘衣角都没未曾见过一次,最后祁允晏在草庐外连跪三天有余。
白玘这才现身见客,但让祁允晏应下她三个条件,一是,不得透露她现如今身份,二是,日后见面就权作不相识,三是,只出手救一次,是死是活,祁允晏不得为难。
白玘素喜怪疾,而沈绡凝当年怪疾甚对她喜好,一来二去,三人渐渐相识,也有了相见恨晚的意味,白玘也告诉二人真实姓名,沈绡凝病一好,枫玘就只留下一纸书信,就此消失。
沈,祁二人遍寻三载,谁都未料会在临昭相遇,至于玉佩,沈绡凝则解释是祁,枫二人一次上街游玩,偶然得到一块宝玉,本来应有沈一块,只可惜玉石不足,只的做了阴阳鱼佩。
对于沈绡凝的解释,武幽帝和秋竟络只信其一,不信其二,玉佩以及祁枫二人关系还是模糊一片,尽管沈有怪疾当年无人不知,也不可尽信。
“既是如此,枫玘她的身份依旧沉迷,不是北瀛难道就没有别国了,沈姑娘,祁二皇子的错就此揭过,若你们能有更为确切的消息才来朕言明,如今,朕甚感乏累,尔等先行离去吧!”
武幽帝揉了揉额角,挥手示意二人下去,到退出御书房,二人将要分开行走的时候,沈绡凝叫住秋竟络。
“王爷,枫姑娘性子虽是野了些,但对您她绝无伤害之意,回去之后麻烦您仔细想想小女子所说的,莫寒了枫姑娘的心。”
秋竟络停下脚步,但没有作出任何表态,直接走出了宫门,上了自家马车。
“哎!瑾贤王,你莫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沈绡凝站在风中看着秋家马车走远,低叹一声。
才上了自家马车,刚到驿馆就看见匆匆准备出门的祁允晏。
“子峻,莫要心急,我所言武幽帝和瑾贤王又岂能尽信? 今,天色已晚,你若想见枫姑娘,可明早递帖,现在不易操之过急。”
沈绡凝若是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怕见到眼前这一幕依旧妒忌的发狂吧。
如今,什么都尝试过,拥有过,失去过,又怎么看不明白祁允晏的心?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凝儿,是我莽撞了,枫玘与我如师如长姐,她现逢此难,我当真心乱如麻。”祁允晏深呼吸一下,压下依旧慌乱到不行的心跳。
“子峻,无妨,我本就是应该要还恩的,无她亦无我。”还有无你。
二人在门口重新说了一番这件事的蹊跷之处,秋竟络一下马车,就连下几道命令。
“重新去趟北瀛,此次不必经由他人手,你务必亲劳,此事怕是有人作梗。”秋竟络话还没说完,靳言立马转身跑去马厩牵马,速度之快。
“我去! 三哥你留下,我人比较笨,帮不上什么忙,跑腿这些力气话我还是有的,王爷,三哥请放心,我会时刻和大哥联系。”靳言说完,连细软都不想去收拾的,翻身上马,就着
月色出了京畿一路向南。
“王爷,可是北瀛那边说了什么?”靳风没有诏令无法参加这次会晤,不知会晤上发生了什么。
“沈绡凝说,枫玘是他们二人的救命恩人,玉佩之事是个乌龙。”秋竟络简明扼要说完,靳风则是又有另一个想法。
“沈绡凝此话有真有假,她既没有否定暗卫联系之实,反而欲盖拟彰,而祁二皇子担心的情况甚至比沈更要迫切。”
祁允晏不止一次想要乔装出驿馆,或者差使手下去调查这件事,都被秋家拦下,这担心的有些过了头。
“先前资料有人动了手。”
“怎么会,阁里的人可是服下过生死蛊的。”
“消息的源头本就出了错,怪得了谁。”秋竟络派出三拨人,答案都所差无几,如今想来那必定是统一好了的消息。
“王爷,你身上怎么会有桃花香? 王爷,你瞪我做甚?”靳风本来刚刚只是闻到一点点,一靠近右侧就越发明显,下意识问出口,就被秋竟络剜了眼刀,他表示莫名其妙,甚至无法理解。
“啧,女人。”靳风彻底懵,他不在自家王爷左右的时候错过了什么?
南渊驿馆,此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打砸声,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哭喊声。
“他瑾贤王凭什么怎么说我?还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说完又把一把椅子丢了出来,摔在墙上一阵稀巴烂。
“呜呜呜~还有你们都是死的吗?人家都那么说我了,你们还在那里赔笑脸,道歉,道什么歉? 要道歉也是他瑾贤王道! 啊啊啊! ”然后对着本就痕迹斑斑的桌子挥舞鞭子。
这一刻,没有人发现南渊使臣里多了一个人,他突然出现,带着迟疑,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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