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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赵哥,是哪辆马车?我先过去认认,别唐突了严公子,毕竟这种露脸讨好的肥活不是常事! ”二人在见到两个带刀侍卫先后走过,赶忙一前一后,低着头走路。
等巡逻的士兵走过,二人又是肩并肩,但声音在走过一个圆形拱门之后压低了许多。
“就是马厩第三匹,马车还是原来那辆,目的地是城郊,路上你可切记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假装不知道,绝对不能耍小心眼,严公子的手段你我都心智肚明的,
别忘了。府里明里暗里抬出过几条人命!”赵哥站到井边,一边把木桶摇下去,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停了一下又看了周遭一眼。
男子就赶忙点点头,眼里露出惊恐的眼神,赵哥看到敲打的话说的差不多了,又不想把这小子吓坏,自己又要出钱去找个人来,那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难得有个傻子自己凑上来,被称为赵哥的人,拍了一下男子的后背。
“你年纪小,性子急,说这些是让你自己注意一下,严公子也不是善恶不分的人,你只要手脚麻利点,头脑醒目,何愁升不了二等仆役,到时候,哥哥我就可全靠你提携了。”
男子闻言就仿佛他说的话成了真,出门一趟回来就升了一样,面上渲染着得意,在赵哥转回去继续打水的时候,他的眼神,瞬间一片冷清。
似乎就是演完了一场戏,不乏透着倦意,又在人呼喊名字时,覆上辨不清真假的笑意。
赵春敏在房间不安的走动着,这种莫名焦躁的情绪从严景渊那一眼开始就在心底久久不散,甚至随着时间越发肆意沉重。
夜幕,已经完全落下,今夜的天空,一片灰云,无星辰满天。也无一轮皎月,隐隐透出一股寒意。
瑞王府值夜的奴仆就只得越发卖力做完手里的活,也期盼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在这个府里响起打破长空。
马厩的一匹正在对着马车绳索,男子的脸上没有一点神采,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平常的事,唯一的不同,他在马车轮毂上散了一些粉末,随后牵着马车向后门走去。
相比瑞王府的奇怪气氛,瑾王府正在喝茶对弈的两个人简直惬意不像话,一个黑影落下,那人只是露出一双鹰一般的眼眸。
“瑞王府后门有马车出没。”
‘哒’两只葱白的手指夹着黑子,落在棋盘一角,刚落下,一只白皙的手就伸过来抢走了那颗黑子,落下自己的白子。
一个弧度又把黑子投进那个棋篓里,一个高傲又挑衅的目光看向对面,朱唇上下一张一合。
“呵!倒是忘了完颜睿身边还有个严景渊,是个聪明的,怕是要杀人灭口。
通知无双丫头去救人,到时候人出事了,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又压在心里什么都不肯说。”
对于枫玘的话,黑衣人没有动,对面的人视线斜了他一眼,就按照枫玘的话,消失了。
秋竟络轻轻扫视一眼枫玘,见她只是皱眉看着棋盘似乎正在苦思怎么走。
刚落下一子,自己举棋放下,那人没发现自己的棋子都快被包围了,依旧下在了不远处,几乎不用考虑,举棋,落子,一气呵成。
枫玘眉头皱的更厉害,然后抬眼看着秋竟络,依旧把那颗黑子拿起,落下自己的白棋,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
认识秋竟络的人,都知道是个棋痴,最不喜欢最别人如此怠慢棋道,偏生枫玘做了,甚至秋竟络眼中含笑看着,似乎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如果,靳言在,恐怕在一旁吓得都要昏过去了,遥想自己悔棋,被秋竟络一瞬杀
得片甲不留的阴沉模样,真不能想象枫玘姑娘这样做的后果。
事实就是他的确看不到,枫玘没有后果,而且主人公还乐在其中。
也养成了秋竟络一个习惯,和枫玘下棋,谁都不能在场。
事后,枫玘开心和别人讲自己如何和秋竟络大战几百回合,秋竟络自己更是连上早朝那么枯燥无味的事都和颜悦色。
靳言乐的枫玘和秋竟络下棋,自己不用担惊受怕,外带早朝都可以带着吃食上路,这样的生活简直美到爆表。
靳风一是见到枫玘的聪慧过人,心地善良,二是可以安抚自家精分作死的主子,也没有自讨没趣,每天按时定点的上班,下班,加班。
“赵夫人,马车准备好了,银两和包袱我也给您重新准备了,您看可以走了吗?”严景渊依旧保持彬彬有礼,待人和睦。
可就是这副样子让赵春敏,一直心中打鼓,犹豫不决。
“赵夫人?”声音微扬,赵春敏眼皮一跳,只好跟在严景渊身后,往后门走去。
月亮依旧没有出来,只是灰云散了一点。
严景渊笑着扶赵春敏上马车,站在小型木梯上,对着牵马车的人,看着。
“今日,赶马车的人怎么换了?”
男子问道似乎有些害怕,颤颤巍巍的回答。
“回公子的话,马夫病了,赵哥让我来的巧妙,严景渊透过这话明白两三分,这仆役年纪小,有些资历的老人自然明白这一趟远行会出什么事,拉这小子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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