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与月(1/2)
不知天下英杰,何人有以世事为棋局、执子对弈的豪气?
不过政纯觉得自己玩的更像一盘六人战的跳棋,大陆五大国各占一方,还有一个总藏形匿影的恶心家伙在场上添乱。
“真奇怪,那家伙是正常生物吗?根本杀不掉。”泉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澈。
“那黑乎乎的玩意肯定是无良科学家造的,造它的人也太不走心。我们应该把封印放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它逃跑速度太快,得好好看管才行——嘘,先别说话,别让政纯听见。”柱间最后用气声说。
果然是黑绝。
为了配合他们,政纯合上眼装睡。
有人带着烟火气靠近,屏着呼吸,俯身为她掖了掖被角,硬硬的发尾扫过她的脸颊。
婴儿“啊”了一声,开始哼哼唧唧。
儿子给了自己一个台阶,断没有不接的道理。政纯从善如流地张开眼。
黑发黑眼的青年缓缓伸出手,像触碰冰那样轻轻拉开襁褓,端详着婴儿皱巴巴的小脸。看着看着眉开眼笑,背景里仿佛有千百朵花盛开。
“像你像我?”小小孩的脑瓜顶在微幅跳动。
“从鼻子往下像你,”斑的手指被小手抓了一下,他笑得更灿烂了些,“眼睛这里像我。”
欧式大双像你就够了,眼纹就别了吧。
“确实像,眸子也是黑色的。”
深幽的眼瞳与莹润的眼瞳相对。读出他内心不断攀升的喜悦值,政纯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
注意到妻子因为笑出声而脸色一白,斑的表情从幸福变成急切:“还疼吗?”
“有一点,”实话实说,“你抱抱他?”
“我……先去叫医生来看看。”他的眉头又在相互吸引。
“不用不用,得靠好好休养才能缓过来。”他是在心疼我啊。
斑拂了拂外袍,盯了掉落的尘灰一瞬,果断把长长的外套脱下来扔进椅子里,坐到床边,手掌撑在政纯肩膀上方。
灯光被挡住,满眼都是他的身影:他起伏的胸膛、他坚毅的下巴、他抿起的嘴角、他似乎有千言万语的眼神。
“你辛苦了。”
病房里只有消毒水的淡淡味道,摆设和“美丽”这个形容词毫无关系,灯光也是冷酷的纯白,一点浪漫气氛都没有。但政纯心里一震,泪水不知为何溢出眼眶。
斑的脸模糊不清,但他焦急的语气格外清晰:“还好吗?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我不那么难受,也没觉得委屈,这眼泪来得莫名其妙……
这边政纯忙着对付决堤的“洪水”,那边小屁孩跟着捣乱。
“呜哇啊——”
“怎么啦?我们可以进来不?”柱间的脑袋从帘子中冒出来。
斑的目光始终在政纯和儿子身上,一会儿帮这个递手帕,一会儿笨拙地拍拍襁褓,根本没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来,叔叔抱抱你。”黑长直稳稳托起大哭的婴儿。
泉奈和扉间像两尊门神立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梳小辫的和白短炸说了些什么,两人跟上了抱孩子满地溜达的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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